辨,如意立时对着竹叶喝道:“大胆奴婢,倘若不受刑罚,怕是再难开口,那封书信明明有假,吴妈妈可是宫中出来有身份的人,怎可能干那偷天换日之事,必是你受了什么人指使假弄了书信哄着吴妈妈来的?你可知你犯下的大错以死抵罪都不为过。”
吴氏额上渗出汗来,好一个沈府三小姐,竟然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那沈如意句句珠玑,表面上是在为她摆脱嫌疑,实际上就是想借此堵了她的口,让她没机会说话。
那竹叶一听又要受刑,又是死罪,早唬的魂飞魄散,一行哭一行道:“前一些日子苏嬷嬷拿了一些银两来给奴婢,又叫奴婢去找吴妈妈……”
杜氏只觉得心快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那苏嬷嬷见事情再无转寰余地,今日种种事情串接起来都是铁证如山,二夫人怕是自此要在侯府失了威信,甚至于失了身份和地位,若再让碧屏说下去,怕是候府也没有夫人的容身之地。
老太太平日把大小姐宠的什么似的,况且大老爷又回来了,老太太有心收回管家之权,然后再借机将权利交给大房,但明面上一直未行动,不过是因为夫人治家有道,她寻不着什么错处,何况宫里还有宁贵嫔娘娘撑腰,老太太不能轻易动作罢了,如今却是最好的机会。
她看了一眼二夫人,眼里却有绝决濒死的光几乎要夺眶而出,她是看着二夫人长大的,待二夫人就如亲生女儿一般,她绝不能看着二夫人倒下去,绝不能!
忽地,苏嬷嬷冲了过去,直挺挺的跪了下来,神色漠然却带着几分苍老:“老太太,老爷,县主,请允许老奴说出所有真相。”
“你说!”老太太咬牙道。
杜氏头顶好似响了一个焦雷,难道连最亲近的苏嬷嬷也要背叛她了?不!不可能!
苏嬷嬷回头看了一眼杜氏,那眼里却有不忍之光:“二夫人向来疼三小姐和楠哥儿,为着此四小姐和五小姐明里暗里不知受了多少委屈,为着三小姐的病,二夫人忧心忡忡,这才刚见三小姐好着点,心里的石头才微微落地……”
“别说那没用的,捡要紧的说!”老太太不耐烦的冷着脸道。
“是奴才,奴才不忍看着四小姐和五小姐受委屈,也曾怨怪过二夫人不该那样厚此薄彼,重看了三小姐和楠哥儿,却忽略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奴才私心疼着四小姐和五小姐,心里却记恨上了三小姐,认为是她夺走了二夫人的珍爱,所以奴才想报复三小姐,想让她在王府丢了大丑,将红烛滴入凤步摇是老奴想出来的主意,二夫人却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