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行呢,我昨晚答应过凝雪,她受得委屈,我要亲自替她十倍讨回。”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又开始抽打起在地上翻滚的杨金华,鞭鞭见血。
“啊!啊!”杨金华撕心裂肺的喊叫,一双血红的眼睛直直瞪着沈昌贵。
沈昌贵与杨金华视线相对的霎那,他扭开头,依然狠着心抽完了十鞭,他才停下手,然后讨好般地看向柳凝梅。
看样子,若柳凝梅要他继续打,他也不会手软。
此刻的杨金华疼得浑身都抽搐了,身上并不算薄的棉质青衫被鞭子纵横交错的抽开了缝,每一道鞭伤都实打实的渗着淋漓鲜血。
原本俏丽的花苞云髻,早已散落成一头乱麻,柔白脸庞上偶现一条沈昌贵失手打在上面的渗血鞭痕。
她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凄惨得就像是一只被痛打了的落水狗。
柳凝梅在夜君临的搀扶下,走到杨金华的身前。
杨金华缓缓抬起头,目光充满怨毒地瞪着柳凝梅。
柳凝梅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在看一只垂死争扎的落水狗,随即,她微笑对身边的士兵说,“快把我义母扶起来吧。”
两名士兵将疼得痉挛的杨金华扶了起来,杨金华要靠着他们才能撑起身子。
柳凝梅如同带着针尖一般的目光跟杨金华对视,继续微笑着说,“昨晚说要义父亲手替我十倍讨回,只是说说而已,谁想到义父会这么认真,打得还真是狠呢!瞧把义母这一身细皮嫩肉都打得皮开肉绽了,看着真让人心疼,不知道的,还以为……”
她突然靠近杨金华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义父跟本没把你当回事,和平日子,你不过是个生子机器,好用的老妈子,大难来时,你也不过是个替罪羔羊而已。”
猛然打了个哆嗦,杨金华心尖上的剧烈刺痛,是比肉体更疼痛百倍千倍的。
杨金华半生经营面子,看重名声,一直以来,她也以自己能将沈昌贵征服得不去找其他女人而得意、满足。
她一直以为,沈昌贵是深爱着她的,因此她活得幸福感与成就感并存。
可如今,短短几日,她的半生心血恍如一招尽毁。
她不但名声没有了,沈昌贵对她的爱,也是那般的镜花水月,经不起考验,仿佛一颗小石子投入湖心,就让她的人生败得一塌糊涂了。
她心里恨极,不但恨柳凝梅这个揭穿她面具的女人,更恨沈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