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交加,人心惶惶。
沈溪南在府里找了半晌没找到周妈妈和翠环,便只能亲自去煎药,好在并不是什么难事,往年还不是侯府公子的时候,粗活也是做过的。
只是药还没煎好,周妈妈便火急火燎冲向曦月的院子,“公子,公子,出事了!”
周妈妈冲进来没看见沈溪南,只有曦月穿戴整齐坐在凳子上,她先是一喜,“姑娘醒来,老天保佑!您终于醒了。”
她喜极而泣,双手合十不停的絮絮叨叨。
周妈妈素来是个稳重的人,鲜少有慌张不安的时候,曦月有些纳闷,便问道:“周妈妈,何事惊慌?”
这一提醒,周妈妈终于醒过神来,她双手一放,又着急起来,“姑娘,公子去了哪里?”
“周妈妈,你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说的,哥哥出门了。”曦月知道自己太小,周妈妈肯定不愿意同自己讲,只能扯了个小谎。
周妈妈一听沈溪南出门了,脸色瞬间便白了,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夫人不在,侯爷不在,连公子也不在,可怎么办!”
“周妈妈,我说了你可以同我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曦月的神色极为沉稳,那双本该懵懂稚嫩的眼,在此刻也满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睿智,甚至有淡淡薄凉,又有几分不羁,像极了历经世事沉浮后的倔强通透。
周妈妈愣住了,她骤然间有种自己不如大姑娘经得住事的感觉。
并且心底莫名生出种臣服感。
不知不觉的,她张嘴道:“来了大批官兵,说是要抓人,说到祁夫人,应该是抓她,奴婢不知该怎么办,是放人进来,还是拦在外头。”
祁夫人就是安远将军孔深的妻子,前些日子为了求沈清台救孔深,都住到侯府来了。
曦月站起来,一面往外走,一面问:“人在门口?”
“是,那些官兵还算给侯府面子,没有闯进来,让公子出去给个话,奴婢瞧那意思,若不准,还是会闯的。”周妈妈见姑娘如此沉稳,说的每一个字都有侯爷和夫人的气势,心头的惊慌渐渐平息了下来。
曦月人小走得慢,又刚醒来,没走多远便气喘吁吁了,额头上,后背和手心都起了汗,小脸也呈现出不健康的潮红。
但纵是如此,她也还是咬牙坚持着,只是放慢了些速度。
周妈妈头回遇到官兵上门拿人的大事,吓得竟忘了要抱一下走在她面前年纪小小的主子。
门外负责拿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