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放人,反倒哭得更厉害了,“沈兄弟,你莫要走!我今日就是要他老张身败名裂!功成名就了就抛弃糟糠之妻,你和巧芳可得给我做主啊!”
说罢就坐地哭诉起来,边哭边说自己这些年多不容易。
“我嫁给他的时候,他吃了上顿没下顿,还整天被人追杀,我为了保护他的孩子,我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现在好了,他得了爵位了,富贵了,就想一脚把我踹飞!沈兄弟,巧芳,你们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沈清台和谭氏两人无奈极了,偏偏又不好说什么。
“嫂子,你先起来,什么事慢慢多,张老将军怎么可能是那种抛妻弃子之人?这里边肯定有什么误会,有什么委屈,你先起来再说。”谭氏好言好语劝说,又亲自去扶人。
周妈妈很有眼力见的拿来凳子,又出门把风,不让人听见里面的谈话,张老将军可是致远侯,不能从信勇侯府传出什么有损致远侯府声誉的话。
张钟氏坐下后,不哀嚎了,只一下一下的抽泣着,手绢都哭湿了两条。
谭氏瞄了眼沈溪南,沈溪南一会,拉着曦月便从侧门离开。
曦月不想离开,她记得前世鸿照皇帝开国后除了大力恢复民生外,还干了四件大事。
第一件就是削爵。
现如今,街上遍地是侯爷,起码要削掉三分之二。
第二件便是收回给功臣的一些特权,把开国时给出去的特权收回。
第三件就是开恩科。
第四件与百姓们都没什么关系,只跟老赵家有关,鸿照皇帝封他的兄弟和儿子为王。
曦月记忆里极好,记得很清楚,这第一件事马上便要来临。
“是,嫂子确实是不容易,这一点我深有感触。”谭氏温柔的安抚着,“只是,张老将军为何发如此大的火?嫂子还得如实相告,不然我们也没法帮你啊。”
谭氏是皇后身边得力的女官,皇后统辖命妇,很多时候都需要谭氏辅佐,倒也不是多管闲事,这件事闹到宫里,杨皇后还是得找她。
张钟氏哭得眼睛都肿了,始终握着谭氏的手,“还不是我娘家人的事,可我们毕竟跟平头百姓不一样,怎么就不能帮我娘家一把?想当初我娘家把我嫁给他,可没指望他封爵得官!现在好了,富贵了,就像把穷亲戚踢开!世上哪有这样不地道的事!”
这……
出了门又折回,贴着门偷听的曦月咋舌,张钟氏也忒不懂事了,就算顾着娘家,也不是这么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