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兄,你不喜欢这本书无所谓,但我们三人在此谈论,你却从旁冷言讥讽,怕是有失读书人的礼仪。”
许加应忍不住冷着脸道。
没料,牛化跃却来劲了,拍扇一拍,故意提高声调喝道:“既然许兄要拿读书人说事,那咱们便来辩上一辩。
既是读书人,自当多读圣贤书,闲来无事写一些市井之语,浪词小调成何体统?
纯属沽名钓誉,有辱读书人的斯文!”
顾鸣本不想理会这号人,结果对方所说的话却有些重,还真拿自己当人上人?
“牛兄,你……”
许加应一脸涨红,正欲辩上几句,顾鸣适时摆了摆手。
随之瞟向牛化跃笑了笑:“这位兄台想必看过小生所写的西厢记?”
结果对方却冷冷一笑:“你太高看自己了,一本不入流的杂记又如何入得本公子的眼?”
“就是,牛公子乃名门望族之后,又岂会看一些地摊货色?”
另一个书生从旁附议,一副忠心耿耿拍马屁的模样。
“哈哈哈!”
顾鸣却出人意料大笑出声。
“敢情牛公子看都没看过,便人云亦云跟着胡诌一通,这便是你所谓的多读圣贤书?
子曰:“诲汝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好,说的好!”
许加应与马匀二人当即击掌而笑。
“你……”
牛化跃则气得一脸涨红,想要发飙。
顾鸣不给他辩驳的机会,继续道:“再借用牛公子的话来辩,你说小生写的书只是市井俚语,不入流。
试问牛公子,你嘴里讲出来的话是否也属市井俚语?
如果是,那么小生是否可以理解为牛公子同样不入流?”
此话一出,院中一众书生顿时面面相觑。
的确,平日里说话固然有一些书生喜欢之乎者也,但大多数还是用的平常口语交谈。
“你……你这分明就是狡辩!”
牛化跃气急败坏,有些失态。
“你,你竟敢恶言伤人,羞辱牛公子?”
之前那个书生更是来劲,仿佛遇到了杀父仇人一般,瞪大眼睛指着顾鸣怒喝。
顾鸣淡淡回道:“孟子曰: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辱人者,人恒辱之。”
此话一出,当即令一众书生愣了愣,彼此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