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想着白苍术的最后一句话,心中有些感叹。
最初的她以为,只有弱者会有许多烦恼,像蓝隐他们那样的强者,都是可以完全凭着自己心意做事的。
直到后来和蓝隐他们都很熟悉了,她才明白,无论力量多强大,其实都逃不出某些制约。
现在白苍术又让她明白,有些时候,力量越大,反而是越辛苦的。
她很难想象几千年前小小的白苍术经历过多少同仙龄的仙人们没经历过的苦恼和委屈,那些强者的苦,她不知道自己想不想感受,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机会感受到。
和她相比,此时的封温纶就显得没心没肺多了。他看着倒下去的蓝隐的肉身,感叹道,“忽然觉得……白苍术这小孩也挺可爱的。”
封温纶一边说一边把白苍术留下的写着术法的纸收进了口袋,如此见利眼开之举,成功收获林初的一记白眼。
“白苍术可不可爱不知道,留下的东西可爱,是吧。”她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封温纶。
封温纶嘿嘿一笑,没有否认。
林初也没有和他多争什么,倒不是不想要那些纸张,而是因为心里大概已经默认:不论多贵重珍惜的东西,她拿着和封温纶拿着,本质上并没什么两样。
接下来就是静等蓝隐的灵识醒来了。
林初和封温纶心照不宣地在椅子上分别落座,他们也没有干等着,时不时会聊聊天、研讨一下白苍术留下的术法。封温纶跃跃欲试地要使用其中一个术法,然后用力过猛,把厢房的门给拆了。
木屑与灰尘在空中翻飞,有点呛人。
林初捂着嘴笑个不停,封温纶黑着脸说一定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
值得庆幸的是,躺在榻上的蓝隐也在这巨响当中慢慢苏醒了过来。她仍然醒得很安静,不过这次林初第一时间就和她对上了视线。
“你醒啦!”林初惊喜地喊。
封温纶也随着她的喊声朝塌上的蓝隐看过去,果然看见蓝隐已经醒来了,正缓缓地坐直身子。
“这次又是谁的灵识?我这次又睡了多久。”蓝隐用近乎陈述句的平静语气发问。
林初和封温纶照实回答了。说到白苍术的那些熊孩子行为时,封温纶笑得直不起腰,蓝隐的脸色则是肉眼可见地黑了下去。
这次真的不能怪蓝隐脾气不好,要她接受自己的身体曾在不久前像个孩子那样地撒泼、胡闹、大哭,确实是太为难她了。
不过她最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