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出了门后,便直接开口问须怀章和白铃。
“狐妖族、蛇妖族以及鹿妖族忽然起兵大肆攻入我族,族人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死伤惨重。蓝秉光在最后关头率兵前来支援,大退敌军。”
须怀章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史实,而非自己的家事。但当然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是用多少个日夜的痛心和煎熬才铸就的一份平静,带着血泪的平静。
刚刚经历了类似事情的白铃闻言也有点低沉,不过她同样没有表现得很激愤或是悲伤。
“鹿妖族?似乎没怎么听说过这个妖族的名号。”
白铃点了点头,去应蓝隐的话,“鹿妖族族人很少,据说是当年一战几乎全族都上了阵,也同样是在那一战中,被灭族了。”
“蓝秉光当年亲手斩下鹿妖族首领的头,战事退去后,他把那鹿头悬挂在我父亲的灵堂上,说是告慰我父亲的亡灵。”须怀又章补充了几句,当年战事的惨状便好像跃然出现在蓝隐和白铃的眼前了。
“听起来很像是对待自己挚友的做法吧?”须怀章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像自嘲,“再加上我父亲临死前对我说让我无论如何辅佐蓝秉光,我一直对蓝秉光深信不疑。事实上,就算后来的种种让我起了疑心,直到现在我也很难真的把当年的事和他牵扯上。”
他这番话既是吐露心声也是试探蓝隐和白铃,他想听听她们意识到他并不坚定后会怎么说。
意外的是,她们两个都没急着去反驳他什么,白铃没说话,蓝隐则是说了句,“找到依据之前确实存疑,所以找出真相就好。”
虽然蓝隐破坏了仙界的那面仙镜,但这样重要的东西难保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他们商讨过后还是没有冒险去仙界,而是在人间的树林中找了个废弃的木屋,三人暂时在这里歇脚。
木屋里十分破旧,桌上的灰尘积了一层,显然许久没有人进来过了。墙上挂着几张羊皮鹿皮,看起来这里应该是从前的猎人暂时休息的地方。
椅子只有两张,白铃用手掸了掸桌上的灰,然后一跃坐到桌上去了,把椅子留给须怀章和蓝隐。
蓝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坐下了,“你们觉得鹿妖族被灭族的最大原因会是什么。”
这个问题上须怀章没办法坚持自己之前的威胁论。很显然,比起狐族和蛇族,鹿妖族是最弱小的,“或许他想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对我族的真诚?”
这个想法可以说是中规中矩,不太让人惊讶,但也没什么能去反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