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张瑄冷冷望着凤鸣道姑,神sè冷看。【全文字阅读】
凤鸣道姑的脸sè变得极其惨白。正如张瑄所言,她虽是一介道姑,但也不是无根浮萍。
严格说起来,她的家族只有稀薄的前隋皇室血脉,而经过了百余年的稀释,其实也就是姓杨而已。只是作为硕果仅存的前朝遗民,她这一族自始至终都秉承祖训,对李氏皇族怀有深深的仇恨。
她的家族在洛阳城中,也算是大族。只是族人多以商贾为业,鲜有入朝做官者。
如果张瑄将她交给朝廷处置,显然,等待着凤鸣道姑的不仅是个人的身死恨消,还有整个家族的覆灭。何况她还有直系的诸多亲人在世。
行刺当朝重臣的罪行,投靠安禄山以及前隋皇室遗民的身份,都足以让她和她的族人们面临万劫不复的境地。李腾空也是如此。
想到这里,凤鸣道姑嘴角轻轻哆嗦了一下,但神sè却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你待怎样?”凤鸣道姑十岁出家学艺,至今混迹江湖二十多年,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知道,张瑄既然今日单独将师徒两个拘押起来审讯,又说出这番话,必然是另有所图,否则他不会多此一举,直接将她们送交京兆府衙门,按律处置就是了。
张瑄默然。
良久,他轻轻笑了,“张某想和你做个交易。”
凤鸣道姑抬头凝视着张瑄颤声道,“什么交易?”
“取安禄山的人头来,张某就可以既往不咎。”张瑄随意挥了挥手,轻描淡写地道。
凤鸣道姑眉梢一扬,冷冷一笑,“你不如杀了贫道。那安禄山拥有重兵,府中戒备森严难以接近,兼之此人狡猾如狐,居无定所,很难掌握行踪。纵然贫道能潜到安禄山身边将其诛杀,但最终也难逃一死。”
“既然左右也是一个死,贫道又何必多此一举?”
张瑄冷冷一笑,“你们师徒敢在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本官,难道就不敢动那安禄山?”
凤鸣嘴角轻轻一抽,心道这长安城怎能与安禄山的元帅府相比。那安禄山时时刻刻都在预防有人行刺,加上身边这些年笼络了不少高手死士,想要杀他,比进宫行刺皇帝还难。
张瑄静静地望着凤鸣,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取不到安禄山的人头也成,那就投入本官门下做个贴身shì女兼shì卫……本官也学学那安禄山,身边聚拢一批高手保护,将来也好防备有人再来行刺……”
张瑄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