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掩饰了过去,而他眼角的余光从众人“颇有同感”的面庞上扫过,直至落在妩媚中带着几分怜惜的虢国夫人脸上,他便知道机会来了。
因而,他再无任何迟疑,立即起身向虢国夫人深施一礼,慨然悲声道,“家兄有冤,还请夫人和诸位大人看在先父一世忠良辅国安邦的份上,援手一二。”
虢国夫人正在出神间,突闻此言不禁一愣,皱了皱眉,似是想起了什么,手里的玉如意轻轻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案上,然后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这瑄哥儿——真是扫了奴家的兴致。也罢也罢,你且说说看,汝兄有何冤屈?奴家听听。”
虢国夫人是何许人,张瑄这番做派,显然是有备而来,她心知肚明猜出了几分。张焕的事情,其实她也略知一二,既然说“要听听”,其实就是有应允的意思在里面。
张瑄慢慢起身来长身而立,目光清澈神情坚毅地凝望着虢国夫人,朗声又道,“张瑄长兄张焕,官至太子左赞善大夫,一向秉承家教、谨言慎行、廉洁奉公,对圣上、对大唐、对太子殿下忠诚不二,但不料却被小人诬陷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