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当机立断诛杀以除后患,不该心软留下赤松德赞一条命,以至于闹出今日的事端来。
“人力有时穷啊……”张瑄长叹一声,他毕竟不是万能的神,不可能面面俱到,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考虑来考虑去,却还是偏偏遗漏了赤松德赞这一环。
杨三姐温柔地递过一盏热茶来,柔声道,“瑄郎,一个吐蕃王子,逃了就逃了吧,何必上火?奴家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三姐,你不懂的。赤松德赞此人可不简单,若是让他逃回吐蕃国内,赤柱必然被他搞下台,吐蕃王权要是落入赤松德赞手里,必成心腹大患!”
张瑄叹息道。
杨三姐皱了皱眉道,“有那么严重?他一个人还能翻腾起什么大浪来?吐蕃大军被瑄郎打得落花流水,多一个赤松德赞又能如何?”
张瑄不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杨三姐都不会明白。
“三姐,我要进宫!”张瑄心中有事,立即起身来向厅外行去。
杨三姐张了张嘴,本想招呼他留下,但想了想又闭口不言了。
……
……
张瑄进得宫,直奔兴庆宫李亨的御书房。
御书房里,李亨端坐其中,陈希烈和张继勇分坐两侧。
见张瑄进来,陈希烈笑了笑起身抱拳道,“永宁王!”
张继勇在面子上也不得不起身见礼道,“下官见过永宁王!”
“陈相……张尚书。”张瑄淡然一笑,躬身拜了下去,“臣拜见殿下!”
“子瞻,赤松德赞竟然逃了……真是令人愤怒。右卫率府的这群宫禁宿卫当真是酒囊饭袋,本宫已经命公孙游将那宿卫头目拿下严办了!”
“本宫命杨涟分兵三路追击,都杳无音讯。”李亨叹了口气,“恐怕是很难再抓到此人了……”
陈希烈拱手道,“殿下,传召陇朔和河西,我朝与吐蕃的通道,老臣就不相信,赤松德赞还能飞上天去不成?”
“殿下,区区一个吐蕃王子,逃了就逃了吧,臣以为,也不必大动干戈。况且,吐蕃已经有了新王,赤松德赞就算是逃回吐蕃,又能如何?”张继勇微微笑道。
李亨默然点头转头望着张瑄。
张瑄沉吟着,陡然全身一震,心里突然浮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来:赤松德赞逃离长安,会不会与安禄山有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说明——不好,安禄山要反!
张瑄心里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