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够了吗？”
“那样就够了吗？啊！”
老爷子的一声低吼，唤醒了眼前那群人的精神。
处于沉寂时代中的他们并不清楚老爷子的这番话究竟有着怎样的用意，他们甚至觉得这一番话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这就是沉寂时代的可怕之处了。
人们变得冷漠，变成了纯粹由“目的”驱使的可怕生物。
连“生命”都不算了。
老爷子仰躺在了沙发上，望着天花板，缓缓说道：
“我说你们，会穿着睡衣出去丢垃圾吗？”
众人更加不解了。
老爷子则继续说道：“是不会的吧！”
“是了，你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不会去做这种事。”
“但是你们明明能做到的呀！”
“不过是穿着一套不怎么体面的衣服，拿着垃圾袋，去外面的垃圾桶旁边丢掉而已，有什么难的呢？”
看着眼前继续发愣的众人，老爷子脸上的笑便更开心了。
他摆了摆手。
“其实我也做不到的啦！”
“你们想啊，你们能想象的出来，我去街角的垃圾桶那边丢垃圾吗？”
众人连连摇头。
老爷子便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咧嘴澹澹笑道：
“是啊，我做不到。”
“我积累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例如成就、例如金钱、例如地位、例如成功……”
“但那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可以说它们都很可怕。”
“我就像是被枷锁限制了。”
“我什么都做不到。”
老爷子说到这里，干脆给自己倒了一杯桌子上的烈酒。
他望着手里的小酒杯。
“看啊，本来就是我的酒，今天也打算喝完的，更不需要加冰块什么的。”
“可是为什么我不能直接对着瓶子喝呢？为什么非得要倒进杯子里呢？”
“……”
“正因如此，我才喜欢去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一切。”
“那是我仅存的自由了。”
“会有人改变这一切的，总会有人‘活着’。”
咕都……
老爷子一口饮下了手中的那一杯烈酒，同时喃喃道：
“真不错呀！”
“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对你们喃喃念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