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台二打了个颜色,悄悄跟在抱着八宝粥往外走的秀才身后,只见他七拐八拐,来到院子角落最偏僻的房间。
他们认出,那是管家住的地方。
随之,两人的窃窃私语传来,“阿父,您喝吧!不是稀饭,比稀饭管饱!”秀才的声音盈盈弱弱,而管家压低了嗓音,反而问起了别的话题,“他们有问什么吗?”
屋内无声,应该是秀才点了头,所以管家叹道:“真是冤孽呀!”
“阿父,不能把他们赶跑吗?”秀才沮丧又愤恨的问。
“赶跑?对面要人谁来顶?再者,谁出的去?”
“他们待久了,有气没处使,倒霉的还是咱们!”秀才恶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都是猪和羊的命运呀!”
静谧的空气中传来一阵叹息,两人默默无言,只有呼噜呼噜喝粥的声音。
回去后,杜蓝山将这名为管家主人实则父子的两人对话告诉了大家。
罗成蹙眉,“都是猪和羊?圈里的家畜?嘶!”他倒吸一口气,“这是等着过节,把咱们宰了吃肉!”
而且先宰的必然是他们,谁让他们各个肌肉结实,更有嚼劲。
“听秀才的意思,之前这个村子里应该来过其他维护者,因为待久了,没地撒气,倒霉的便成了村民。”老大姐挑出重点,“这也是村民对咱们看似友善,实则避讳的最大原因之一了。”
某些维护者的性子不难猜测,哪里都有好人坏人,仗着拥有超越常人的技能,又是在这么个都是美人环抱却犹如孤岛的村子里,找不到出路日渐疯狂的人中,会出现什么奇葩不难猜测。
之所以村民不会在他们初来乍到、什么都摸不清时,先下手为强,恐怕也是为了防止对面的妖魔问责。
这些村民们能活下来,一定有自己的处事方式。
“套近乎不行,那就继续交易,万一有嘴漏的,就是咱们的出路。”
第二天,杜蓝山找到管家,让他推荐几个村民,帮着做沙包、沙袋,借此付出食物。老大姐和莲莲用同样的手法雇佣女村民,让她们做工的时候,教一教自己绣花。
漂漂亮亮的女村民围坐在村口,用粗陋的布料拼凑缝补着,这种以劳动换取食物的方式,让她们比平时更自在有活力,说说笑笑,给土黄色的小村落增添了几许亮色,自成一派美景。
老大姐多精明一个人,不动声色的打听到了一些重要信息,并通过散碎的信息,将事情脉络汇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