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交谈中,男人告诉了程双通往二层的条件。
两个对手,至少一死一伤。
每爬一层,对手增加两名,致死的对手越多,升楼层的速度越快,以此类推。
男人最后说的是,他很开心,能死在自己人手上。
程双当时不记得自己是抱有什么样的心情,从洞中‘摔’出去的,但她在拍打闸门哭诉时,有一度,眼泪是真实存在的。
在静谧如密封盒般的房间里,坐在床上的小姑娘揉了揉脸,满心的复杂。
——打死算,这个提示真的是简单粗暴!
她并不后悔选择‘九层楼’,当时他们已经考虑到或许是擂台形式的死亡之地,也做好了面对各种突发情况的准备,包括对手是人类。
但让程双没想到的是,第一场就会碰见一个从容赴死的对手。
此种绝境,这样的选择显得不那么稀奇突兀了。
毕竟艾德伦提到过——二号洞口的进犯者……这次要是输掉比赛,投资他的大老爷,肯定把他当盘菜生嚼了!
里面透露出了太多不清不楚的信息,所有斗兽场里的选手,不管人或怪,都有背后投资者吗?还是仅限于进犯者或是仅限于二号闸门的男人!
她利用回春符‘试探’出二号男人,未可知,二号男人是不是也在用几个小消息试探她!
可是为什么,好处呢?
难道就是为了一死?
一个人真的想死,很难吗?
程双可以知道的线索太少,不一会儿她彻底放弃思索,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补充体力。
丧丧怪躲在墙体阴影处把守,其它玩偶,她没有放出来,从艾德伦强调不许她在房间做多余的动作,她便明白,房间里是有监控的,只不过她没能扫出来而已。
看似科技不太先进的监牢,却隐藏着高科技,啧!脑壳痛!
小姑娘终是累了,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醒来简单洗漱后,啃着回馈卡里掉落的汉堡,三两口的吞下。
因为她又听到了脚步声,虽然不一定是找她的,但一天一夜,她也没听到别的房间门开动的声音,她怀疑附近的牢房仅有她一人。
随着脚步声接近,她胡乱的用手背抹去嘴角的汉堡渣,又喝了口酸奶,这才眼巴巴的瞅向门外。
实际上,并没有人开门,相反,那人停在门口,在门上点了几下,顿时,屋内的门板发出一道吱呜的声响,从中伸展出十几条细细长长如蜘蛛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