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该打死你!啊啊啊!我的眼睛,这是什么?好疼!”
措手不及的费思时根本没想到平时乖巧的费罗会反抗,应该说就算是最倔强的孩子,被他教训过两三回都会懂得什么是顺服和认命。
他大声咒骂着,捂住脸到处找水,可惜水龙头连接着皮管子,久久摸不到正确的出水口,他便气急败坏的用衣袖随便擦了下脸,转移目标想要抓住程双泄愤。
卫生间空间有限,两只大胳膊毫无章法的抓挠,他身形高大,即使闭着眼也有好几次险些抓到把自己缩成一小条的小姑娘。
因为屡屡落空,循着声音他气恼的摸到什么就丢什么,一点儿都不顾忌自己面对的是个脆弱的孩子。
程双动作矫捷的躲过猛然飞来的水桶、瓶装洗发露等,直到一把银质小刀状的剃须刀擦着头皮插入瓷砖缝隙中后,小姑娘鼓着脸蛋气成了河豚。
她瞪向费思时,厉声呵斥,“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并没有伤害你,有本事你去打坏人!你打不过别的成年人就拿小孩子撒脾气,你真是棒棒的,你真是你父母的骄傲!”
这样轻飘飘的指责自然不能让一个心怀暴戾的男人停了手,反倒是给了他寻声找到小姑娘的机会。
费思时脚步一顿,抓起手侧的墩布狠狠的扑打过去。
程双抿紧唇瓣。
她不是手无寸铁的小孩子,不会任他打杀受到伤害,即便如此,她也认定这样的大人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小姑娘不在被动,她放出熊宝宝,冷眼看着它腾空跃起,一脚踢翻男人,毛茸茸的熊jiojio毫不留情面的踩到他的脸上。
费思时惨叫一声。
门外立刻响起男人尖细的嗓音,“思时?”
一嘴巴熊脚毛的费思时自然不能回答,他挣扎的过程中还碰翻了被他丢到地上的水桶。
敲门声紧密起来,“思时?思时?到底怎么了?”
“别玩了!费罗还算听话,等下回他犯大错时在教训他吧!”
“思时,你没事吧?小心点,费罗也死了的话,就太多了!”
“到时就算你是资助者,恐怕也不好继续领养的。”
“思时,你听到了吗?我可进去喽?”
门锁咔吧转动,程双本来犹豫该怎么对门外这个一直劝说费思时的男人,可听到下一句,小姑娘脸蛋绷紧,再无心软。
“哎呀!人家出主意让你领养小崽子,是为了满足你的小癖好,不是为了让你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