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卖给孤儿院。
所谓招标,不是传统的价高者得,而是评估哪家孤儿院更需要帮助。
幸运被选中的有两家孤儿院,多是孩子小,老师少,原先的旧址鲜少有人知道,不但福利资金很难到位,便是爱做慈善的志愿者都很难频繁拜访。
费思时出面,将两家孤儿院合并在一起,于1957年正式建立名为‘圣母玛利亚婴孩救助中心’的孤儿院。
程双瞪着圣母玛利亚几个字,直到眼睛发热才抬头望向书房的窗口。
这扇窗子外绿意葱葱,隐隐可见驱车而来的盘山路,怨不得她会觉得很高,这本就是建在了半山腰上。
都叫‘圣母玛利亚’,女子私立学院和孤儿院到底有什么纠葛?
是巧合,还是故意?
书房找不到其他线索,小姑娘拿着报纸蹬蹬蹬跑向主卧。
主卧的家具也没有全部搬走,大多数留了下来,一张具有欧洲风格的大铁床上铺着软毛绒垫,不知是什么毛皮,经过了时间的历练,成为了这间房间最完好的物品。
主卧贴着紫罗兰花纹的墙纸,掉色脱皮,露出了发黄的墙面,柜子的颜色以浅色为主,一旦没有好好保养,便呈现出难以擦拭的脏污感。
丧丧怪率先进来,柜子都是打开的状态,里面却没有留下任何主人的痕迹。
小姑娘轻轻唤了句,“丧丧怪?”
她没在房间看到它的身影,刚要推开和主卧相连的卫生间,丧丧怪从床底冒出了头。
不但它出来了,还带着一串发出金属碰撞声的相框。
相框被它挂在了床架上,正好拉成了一条线,可以让程双清楚的看见照片上的人物照。
每张照片都有费思时的身影,他抱着一个孩子,但每张照片的孩子都不同,却又同样的漂亮,拥有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人时,水汪汪的。
费思时抱着他们,而他们抱着一个丑丑的布娃娃。
程双很快发现了费罗的照片,他在倒数第三张上,咧着嘴巴,笑的可开心了。
照片的角落写着小小一行字:费罗、四岁、1959年9月。
又是9月。
小姑娘眼皮一跳,刚要去看其它照片上的日期,毛茸茸的床单忽地动了一下。
一道黑影自床脚嗖的冲向她的脑袋,然后就被抱在怀里的熊宝宝无情的一爪子拍了下去,拍的方向正是床榻中央,颤动的地方。
丧丧怪在空中翻滚三圈,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