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送爽,牧草金黄。
几匹快马风驰电掣,呼啸而过。
羊祜一马当先,眼看着就要冲过终点线,却不动声色的松开了缰绳,放慢了马速。仅仅是一刹那的的功夫,魏征和陆抗并肩越过了他,抢在他前面半个马头,冲过了终点线。
羊祜赶了上去,拱手笑道:“少主,你又赢了。”
满头大汗的魏征瞪了他一眼:“明天起,赛马你就不用来了。”
羊祜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我现在还胜不了你,可是我比你小八岁,输了也不奇怪。如果连这点挫折都承受不起,还要你哄着,以后我还能做什么事?”魏征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神情严肃:“你做人不实在,我不喜欢你。”
羊祜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陆抗解释道:“少主,叔子兄不是作伪,而是恪守君臣本份……”
“我们现在不是君臣,而是对手。”魏征有些恼了,一扬马鞭:“如果在赛场上还要恪守什么君臣本份,一定要让我赢,那我又何必和你们比试?你们不全力以赴,拿出看家的本领,我又怎么能从你们身上看到不足,难道你们希望我做一个自以为是的人?你们这是害我,这是不忠!”
羊祜和陆抗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躬身领命:“少主所言甚是,我等知错了。少主,再赛一场?”
“不准再让了。”
“这次,不,从现在开始,赛场上无君臣。”
“这还差不多。”魏征脸色稍霁,招了招手。“我们稍微休息一下,也让马儿休息一下。”
“喏。”
三人说说笑笑,走向侍从们。
关凤端坐在马背上,看着慢慢走来的魏征三人,忽然挑了挑眉:“嫒容。我真的有些妒嫉你。”
夏侯徽笑道:“姊姊妒嫉我什么?”
“你有个好儿子。”关凤指了指魏征,“征儿很像他爹。”
夏侯徽瞟了远处的魏征一眼,淡淡的说道:“姊姊,你说错了,他不像夫君。或者说,他只是像现在的夫君。不像以前的夫君。”她顿了顿,又道:“至少在武陵站住脚之前的夫君,没有他这么自信。”
关凤哑然失笑:“我以为你是谦虚呢,现在才知道,你不是谦虚,而是自负。”
“不是自负。”夏侯徽抬起对。将手搭在关凤的手背上:“我只是想告诉你,不是征儿自信,而是夫君把自信教给了他。自信的不是他,而是夫君。他能做的,洋儿以后也能做到。也许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