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再一次和王平发生了争执。
马谡率领两万多人日夜兼程,急行军四天,在近三分之一的人掉队的情况下,赶到了西县。听说张郃还在木门,马谡立刻下令,继续前进,逼近木门。
王平不同意。他认为张郃行动在前,他又是骑兵,速度更快,从洛门赶到木门,三天时间足够,到目前为止,他至少已经休息了两天。两天,虽然不足以让所有的战士和战马恢复体力,却可以大大的缓解疲劳。而已方远道而来,掉队的人就有三成,没掉队的也累得像条死狗。看起来己方人数占有优势,实际上劣势非常明显。这种时候和张郃对阵,岂不是自讨没趣?
你以为张郃不知道有被围的危险?他为什么等在木门没走?无非是有了充足的粮食,他可以喘口气,以逸待劳。
马谡非常生气,质问王平道:“难道我们就在西县等着张郃来攻?他如果扑向上邽,与郭淮夹击丞相的大军,那该怎么办?”
王平耐着性子,好言相劝。“参军,张郃怎么会去上邽?我们只有两万多人,又是长途驰援,粮草携带有限。丞相从上邽而来,大军至少三万,又可以携带充足的粮草。不管从哪方面看,我们都是最弱的那一个,他又怎么会舍弃我们,先去与丞相对决?击败了我们,他就可以跳出包围,利用骑兵的速度牵着我们的鼻子走,对他来说,有百利而远一弊啊。”
“你把我们当蛮牛?”马谡不屑的哼了一声。“依你的高见,现在该怎么办?”
“驻守西县,据城而守,养精蓄锐,以静制动。待丞相的大军赶到。再与张郃决一死战。”
“我以为你有什么妙计,原来还是我在洛门的老办法。”马谡转过头,指着城外的山谷:“若张郃从城外离开?又当如何?到时候你是在城头看着。还是出城列阵据守?”
“如果张郃主动前来,那我们当然在出城列阵,拦住他的去路。”
“那不是还要出城?”马谡冷笑道:“与其等到张郃来了,再匆忙列阵。我现在就在城外列阵,又有什么不妥?据城而守,是沉稳。还是怯战?”
王平无言以对,他觉得马谡真是疯了。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气,大声反驳道:“参军这是考我吗?这里面的区别你难道不清楚?据城而守,将士们可以安心休息,在城外列阵以待,就要时刻防备着骑兵的突袭,担心吊胆的。能休息好?”
黄袭见王平和马谡杠上了,连忙扯了扯他的袖子,陪着笑脸对马谡说道:“参军,子均岂是怯战之人,他这也是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