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日去墓地,好像听到耳畔有许多人在说话,说了什么没听清,却不再幽怨,他忘不了刚回京城祭拜时的感觉,能让人疯狂的怨。
他想一定都在等着他,等着他将这些年发生的事一一述说,好放下执念转世投胎。
周书仁心里发沉,都说酒不了想死的人,太医说好好养着还能活,可四舅的话明显不想活,“您为何突然去墓地?”
老爷子喝了口水道:“我最近老是做梦,梦到小时候和哥哥们一起玩一起学习,梦到调皮爬假山,梦到了许多。”
说着,脸上带着笑容,这是他最宝贵的记忆,当时的荣家依旧是荣家。
明腾眼泪忍不住往下流,“太爷爷,我还年轻。”
老爷子笑着,“你都当爹了不年轻了,我已经将所有都交给你,没有我帮忙,你处理的也很好。”
明腾后悔了,他本意是想让太爷爷不操心,所以才尽量不打扰太爷爷,结果反而让太爷爷撒手了。
周书仁沉默的坐着,他的目光没离开床榻上生病的老人,脸上有着老年斑,这次生病更显老态,他真的要劝老爷子吗?
荣裕愓察觉到外甥沉痛的目光,“我这一辈子活的够本了,荣华富贵享受过,风雨经受过,一辈子活的精彩,顺其自然吧。”
说完,荣裕愓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匣子,将匣子推给外甥,“这个交给你。”
周书仁疑惑的拿过匣子问,“里面是什么?”
荣裕愓道:“你打开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