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仁搂过竹兰,在竹兰的耳边用特别小的声音说道:“流放之地的登记名册去年的时候一场大火烧没了大半,皇上又调查了今年死亡的人,死亡的都是身子骨不错的,年纪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的壮年,皇上震怒,让我往可疑人员的身上查。”
竹兰心想本朝的重犯可没有延续前朝烙印一说,估计这次后该有了,“这一回流放之地的官员没人会幸免了。”
周书仁嗯了一声,依照对皇上的了解,大清洗是一定了,“不过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会打草惊蛇。”
竹兰幽幽的道:“估计也快惊到蛇了。”
再怎么才隐藏的调查,依旧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周书仁默了,的确如此,越往后查越难调查,他查到了商贾上,有些商贾明明八竿子打不着的,却私下有往来,他想继续查一定会引对方惊觉的。
周书仁闭上眼睛,十几年盘根错节的力量太庞大了,这次是找准了一条线,如果不一举拿下,再想抓到尾巴就难了。
皇宫,太子没有回去,依旧帮父皇处理政务,想到今个上午,太子心揪了下,太恐怖了,今个的消息好像放出了父皇心里的猛兽一样,他的胆子够大了,都想溜走呢!
皇上斜躺着闭目养神,政殿里很安静,他的心却不平静,他懊恼的是自己,十几年了才发现这么大的纰漏,这些年的人数可不少,一想到这些人被训练掌握在一个势力的手里,皇上的火气就直窜头顶。
柳公公缩在门口,尽量的降低存在感,他真的想退下来养老了,他真的老了,有些受不住了。
皇上张开眼睛看着低头认真看折子的太子,心情好了几分,又想到周书仁,心情又好了几分,福将啊,这次要是没有周书仁,他还发现不了。
皇上又闭上了眼睛,“老五明个该到津州城了吧!”
太子一直留意着父皇,接话道:“是,后日就到了。”
对于这个亲弟弟,太子心里复杂的很,他不是冷血之人,他认可护在羽翼下,他就一定会护着,可老五做的太让他失望了,手太长了,也没把他当亲哥哥看。
他身上背负的太多了,妻子,母亲,儿子,他不能为了一个把自己当敌人的弟弟舍弃其他的责任,他的心也很硬,过了他的容忍度,不好意思,他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知道老五是靶子,知道老五伤的很重,那又如何,在老五动手对他儿子下毒的时候,一切就变了,他的长子啊,他和太子妃唯一的儿子,寄予厚望的儿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