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仁放下茶杯,“面对刁难讽刺从容淡定,快速的分析利弊,权衡背后的因果借力打力,搅浑池水,是非圈中半点不沾身,才是出师。” 昌廉,“........” 他觉得,他可能一辈子都出不了师了! 周书仁见昌廉怒气销了,笑着,“还气吗?” 昌廉摇头,听爹的话,没什么好气的,要气也是气自己沉不住气,“可是爹,我和董楚楚定亲,董家的亲戚根本没咱们家看在眼里,强买方子。” 今个彻底打破他的幻想,他傲气的资本都是幻想出来的,真实血淋淋的。 周书仁,“咱们家的确没什么值得董家看在眼里的,这是事实,董家占据半个县,要财有财,还有官身靠着,我们家,一个小小的周家村,唯一拿得出手几个秀才,要财没财,要人没人,董家凭什么把咱们家放在眼里。” 昌廉瞳孔紧缩着,因为爹说的是事实,嘴角苦涩,“那为何与我们家结亲?” 周书仁以前不讲,因为昌廉没接触过外界,讲了也不深刻,现在讲正好,“因为好掌控就这么简单,当然如果你爹我是有潜力的,董家也赚了,今日董家亲戚买花买了方子,虽然强卖却没强夺,已经顾忌两家的姻亲了,你要想别人看得起,就要站的足够高,你要记住,姻亲也不是牢不可摧的。” 昌廉没想到现实这么残忍,爹的剖析字字带血,他才发觉自己的不甘多么可笑,自己多么的渺小,握紧了拳头,摆正了位置,他要像爹一样,自知,伏蛰,充实自己,俯身行礼,“爹请您教我。” 他要站得更高,他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他不想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任人宰割。 周书仁目光幽深,四个儿子,大儿子和二儿子注定了未来,老儿子也不会走的太远,反而是昌廉能走的更远,不枉费他提前回家窝着了,董老爷的意思不用急着回家,可他记得昌廉去送礼的时间,为了效果更显著才提前回家窝着的,他要的就是董家的亲戚以为婚约可能出问题。 这一点,他连竹兰都没告诉,他教育儿子,竹兰从来不会多问的,不过,今天从他的态度,竹兰一定猜到他套路昌廉了,否则刚才不会连问都懒得问了。 昌廉一直弯着腰一动不动的,他只能听到爹倒茶水的声音,其他的一点声响都没有,却不敢动,也不知道弯腰多久,他的腿肚子都打哆嗦了,眼看着要站不住了,爹才出声,“起来吧!” 周书仁看着昌廉满头是汗,“弯腰的滋味如何?” 昌廉腰疼,腿麻了,双腿像是被虫子啃咬,格外的难受,“不好受。” “你要记得,日后弯腰的日子更多,今个只是提前练练,昌廉啊,咱家没有资本让你随时站直腰杆,爹教的第一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