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是酒杯正好停在顾之棠面前的时候,琴声停止。
几次三番下来,众人都看出来,这两人是都较上劲儿了。
一时之间不由得好奇。
江暮云风评一直很好,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针对一个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顾之棠的脸上,充满探究。待瞧见她眉目如画,神情温雅,淡定自若的时候,心中的好感不由得添了几分。
于是就更加好奇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了。
江暮云依旧是低头拨弄着他的瑶琴,仿佛没看见顾之棠似的。
要不是酒杯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停在顾之棠面前,几乎看不出来这两个人居然是旧相识。
其实就连顾之棠本人也不是很明白,江暮云这又发的什么疯。
不过想来他这个人心眼小,说不定又跟她翻旧账,翻出什么旧怨来,心里不痛快,故意跟她过不去呢。
顾之棠估量了一下自己的酒量,觉得这么小个杯子,喝上几杯也不会有事,也跟他较上劲,默默喝着酒也不说话。
很快,有人不乐意了。
伏子修大声喊道:“停停停,我举办这曲水流觞宴,是想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不是要看你们俩在这儿打情——在这儿打官司的!”
言罢,他站起来,接替了江暮云的位置,把他赶走。
”众位,虽然我的琴技比不上他,但是他这么胡作非为,我也只好现献丑了。”
其他人自然没什么意见,经过伏子修这一打岔,曲水流觞宴终于得以正常进行。
江暮云笑了笑,也不生气,也接替伏子昂的位置坐下,挨着顾之棠。
两人都没说什么,一时间除了伏子修的琴音,都没别的什么声音。
等到有人接了酒杯,又要舞剑助兴时,顾之棠这才问道:“我得罪你了?“
“不把你灌醉,又怎能把你带走?”江暮云深色淡淡的,非常正经的说。
顾之棠沉默片刻,不是很明白要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
顿了顿,江暮云又道:“不过你不是挺能喝的嘛?你天天跟你那帮兄弟一起出去喝酒。这一点点的酒,又怎能喝得醉你?”
顾之棠听了这话,顿时福至心灵。
原来问题出在这。
他说过让她别有事没事就出去喝酒,上次状元游街的时候,在酒楼里面被他抓个正着,现在还记着呢。
顾之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