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雪还没下,狩猎就提上日程了。
皇家的猎场可不是后山似的小打小闹,光是启程去猎场,那便是要花上一些时日的。皇驾出行,宫里上上下下起码得提前一个月把所有事情都打点到位了,这才会提上日程来。
也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居然和前世不同了,不过倒也算殊途同归。
事情比她预计的要快些,不过现在知道倒也还不算晚。
“不知暮云兄是何时启程啊?”顾之棠问。
“三日之后。”
“哦,还有时间。”今晚赶紧把他扔雪地里冻一冻吧,还来得及。
打定主意,顾之棠殷勤的掏出一块手帕来,不由分说就要往江暮云脸上怼去。
“呀,暮云兄你嘴角有水迹,我帮你擦擦。”
只是还没等顾之棠的手伸过去,半路就被人捏住了手腕。
江暮云一手捏着鼻子,声音翁翁传来:“四郎做事不厚道,你怎么能拿我送你的药来药我?”
顾之棠听了,笑嘻嘻的把手帕收了,叹气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暮云兄啊。我只是想试试药效而已。”
她这手帕上,拍了一些药粉,正是黑瓶子里的迷药。不曾想江暮云居然这么敏锐,这都察觉到了。
奸得跟狐狸似的。
一说起狐狸,她倒还有几分想念狗蛋了。
顾之棠叹气。
江暮云淡笑,也不纵着她了。迷药都上了,还这么名目张胆,看来志在必得,也许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于是,江暮云算得上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可是得罪了四郎?”
顾之棠看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瞬的盯着江暮云,直把江暮云看得心中发毛。
又是这种带着敌视的眼神,把他视为狼豺虎豹,防着他,不信任他。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江暮云就见过她这种眼神。当时他就好奇,问她,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掩饰过去了。只不过两人熟识之后,她隐藏得越发深沉,也没有见到过。如今,倒是又瞧见了。
江暮云不知为何,眉头微微一皱。
他吐露心声,向她示好,把打得噼啪响的算盘说给她听,还是没有打消她的防备顾虑。
这挫败的滋味,他还真从未尝过,如今却是接二连三在同一个人身上尝尽各种被拒绝被提防的对待,一时间心头更是翻涌着各种不同的情绪,复杂难辨。
他不知道顾之棠这种敌意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