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清醒的时候也异常清醒,说什么都不为所动。
不巧,她此时很清醒。
大概是在别庄的那段日子,她把脑子里进的水都化为眼泪流出来,便清醒了。
江暮云微微一笑,道:“过几日,我邀请了一些同好举行诗会,来给四郎送拜帖。”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带着墨香的帖子,上头写着四个字:四郎亲启。
字迹苍劲有力,和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张狂,肆意。
顾之棠瞥了一眼,收回目光,“没兴趣,不参加。”
江暮云似乎早就料想到她会如此说了,于是又从怀中掏出一张帖子,“若是诗会不喜欢,那便来一起赏画。”
“……不去。”
“啊……”江暮云道:“四郎真不给面子,那便来听我弹弹琴吧,以乐会友也是极好的。”
说着又递上一张帖子。
你到底准备了多少帖子?!
顾之棠愤愤把诗会那拜帖收了,“去诗会吧。”
“那其余便取消了吧。”
顾之棠忍无可忍,“你真无聊。”
“古来圣贤皆寂寞。寂寞罢了,找点事干。”
“……等你成为真的圣贤再寂寞吧。”顾之棠下了逐客令,“拜帖我收了,请走。”
江暮云说走就走,没有过多逗留。只是等他要走出院落的时候,便听顾之棠叫住他。
她面上有点复杂,忍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开口了。
“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何事?”
“你是不是不爱女人,爱断袖?”
“我——”
顾之棠打断他:“我先说了!我只爱女人!不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