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叶启于乱军之中一人现形,身后老剑神李淳罡与北凉王世子相随,一里路,一千人,三里半之后,六千背魁军只余两千。
光是叶启一人,剑下就破甲三千之数。
广陵江外潮水彻底散去,大燕矶上,鲜血残肢如潮,血腥味刺鼻。叶启一身白衣不染鲜血,剑尖指向两千背魁军身后的仪仗。
独臂老剑神脱掉羊皮裘,露出一身残破的麻衣,说道:“当年吴家九剑破万骑,今日光叶小子一人就破了你背魁军三千甲,而老子还没杀个痛快呢,广陵王,你大可一想,你剩下这两千骑能否杀我们三人?”
广陵王面色惨然,肥硕脸上不见血色,然后一口鲜血喷出,随着胆破心惊的两千背魁军匆匆撤去。
血水如潮的大燕矶上,叶启被老剑神单臂扶着,三千背魁军,其中不止是训练有素的重甲骑兵,还藏着广陵王斥巨资培养招纳的江湖人,随时都会发起奇怪门道的攻击,这些攻击或许来的不如隋斜谷一道剑气厉害,但身在千军之中,就如暗箭难防,最能耗人精神,加上破去三千甲,叶启身前一尺剑道消耗气机再低,也都几近是强弩之末,不下与隋斜谷的一腹千百剑一战。
“叶小子,老夫还说着与王仙芝一战后名声再恢复往昔,今日都会被你一剑破去三千甲给遮住。”羊皮裘老头酸溜溜说道。
说是这样说,叶启哪里能不知他是在事后开个玩笑,现在大燕矶这么血腥,徐凤年一身血衣杵刀在地上狂吐着,听着他的话,不都笑了起来。
“日后找个地,好生养你的老,江湖永远都是年轻人的。”
羊皮裘老头见着叶启面色好转,重新披上了羊皮裘说道:“玩笑都不许开,你这小子心眼不大。”
这个时候,徐凤年第一次杀人,且就一下杀了二百人,估计是缓过劲了,两人说什么都没有顾的上听,直起身子去看广陵王赵毅依仗与两千背魁军,一脸惋惜道:“杀人杀的兴起,忘记放狠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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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随便抓出一个儒教之士都能就这句话讲出通篇道理,说的多,说的少,还是要围绕这句话最显眼的道理来说,读书读的是修身治国平天下,然书只是书,不经世事如何真正修身,不见世间风土百姓民生,如何谈得治国平天下?
便是要行万里路,去真正的俗世中印照所学。其实这个道理,放在江湖之中,也能说得通,江湖人学了一身武学,就是在读万卷书,杀人、打架斗殴,学以致用,可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