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万籁俱静,没有任何的声响,叶启坐在一块山石上,撕下一角道袍,沾着矮山里流出的清涧擦拭着剑上的血水,木剑不是铁剑,西陵骑兵的血毕竟染指过天地之息,浸在剑上极难被擦拭干净。
擦了数遍,剑上纹络中的血水被擦拭干净,但剑还是暗红之色,血腥味还是扑鼻。
叶启皱着眉头几许擦拭木剑,忽然,一片飞来的青草打破了山下的宁静,伴随着呼啸的风声,落在了他的头上。
他将手中的布条扔在水中,转身看向山前,两位身穿黑色神袍的人正缓缓走来,他们没有在意脚下得的尸体与鲜血,一一踏过,故此时他们的双脚早被血水染红。
“我见过你们,裁决司的大司座与二司座。”
其中一位身形较为高瘦之人正是裁决司大司座,他面上有些敬意地看着叶启,说道:“不愧是从观里走出的弟子,当年我们围剿一位知命境界的魔宗余孽,虽然损伤也是惨重,但那个魔宗余孽死了,而你却没有死。”
叶启想着刚刚那些骑兵的冲杀,若不是自己道魔双修,体内吸纳壮大的神辉早已将身体磨炼到堪比魔宗知命的修行者,就是前些时空的武道手段再玄妙,怕也会步入那个魔宗余孽的后尘。
“既然我没有死,就凭你们也想将我留下?我想你们可不像这些死在我剑下的西陵骑兵无畏。”叶启以剑指着地上那些西陵骑兵的尸骨说道。
“留不留得下,总要试过才行。”裁决大司座话音刚落,自矮山中流出得溪涧变得快了许多。
叶启感知有异,低头看去,见涧内水流激荡着就似要溢出沟中,而其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些道不明的意志,他复又抬头,看向二人脚下的血液,有些明了这二人的胆气来自哪里。
“就算你们早已将山中清涧当成栏,刚刚又将近百精骑的尸骨立为栅,就算你们的修为都是洞玄巅峰,但就凭这些,还是不能将我留下。”
裁决司二司座冷笑一声,说道:“事情的结果从来不是靠言语确定的,你杀了近百护教铁骑,还能有多少气力?况且我们很早就开始做了准备。”
“可惜了这些骑兵的尸骨,被你们用作樊笼,死了,也不能回归昊天的怀抱。”
裁决司大司座坚定说道:“每一个西陵骑兵只要死得其所,就算尸骨无存,也是回归昊天的怀抱。”
叶启摇头,看着二人说道:“我既然走出了幽阁,除非观主亲自设下樊笼,不然没有什么樊笼能够困住我。”
裁决司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