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里?”
“十四年前你母亲去世后,他又随着你母亲葬在了儋州范家祖坟。”
原来在儋州,叶启说道:“有机会我会去看看的。”
“方便的话,可以给我讲讲这几年你在东夷城的经历吗?”基于叶启的态度与他自己心中的愧疚,他不敢奢望叶启回归范家,但是他很想知道,这些年自己这个孩子是如何成长的。
叶启想了想,说道:“那我给你讲讲。”
……
范家书房的屋顶上,站着一人,他穿着一身漆黑的武士衫,眼上蒙着黑布,正是五竹,此刻屋内所有的话都传在了他的耳中。
原来他就是范建的儿子。
……
叶启在东夷城的经历其实只有刚来这个时空的四年,除掉躺在摇篮中的大半年,就只剩下了三年多一点,本应没有多少说的,但在范建的要求下,他将在东夷城哪家炊饼店吃过炊饼,在哪条街上买过很多糖葫芦这种琐事都说出,足够说很长时间。
有仆人将书房里的蜡烛换了一茬,街外隐隐传来了更夫打更的声音,叶启觉得应该再没有什么可说的,起身行礼说道:“范侍郎,时日不早,在下告退。”
范建很想留下叶启秉烛夜谈,就是再多听无数遍刚刚听到的也愿意,只是有着刚刚谈话,他清楚自己与叶启之间有着很深的沟壑,不可弥补的沟壑。
“好,我去送送你。”
“不用。”
……
叶启离开范府书房,有仆人点着灯笼在前引路,走在回廊处后,遇见一位少女。
少女年岁约莫十四五,身子苗条,即使在昏暗的灯火下,也能够看清她出众的秀丽容颜,在深夜还能于府中闲逛的少女,只能是那位极得父兄宠爱的范家大小姐范若若了。
女子夜半出门,在京都人家很是罕见,更何况在范家这般高门大族,范若若之所以夜半出门,是因为收到宫里传来的消息,自家哥哥范闲醉酒诗白首,现在已经不省人事,因为记着先前哥哥的交代,此时出行是为将哥哥接到家里。
范若若看着叶启面生,这么晚了还在范府逗留,疑惑问仆人道:“他是?”
仆人是范建的心腹,在叶启与范建交谈的时候他就在书房候着,听着小姐问话,他不知如何作答,转身看了一眼叶启,见对方神情没有异色后说道:“回小姐,他是老爷请来的客人。”
范若若尽管还是觉着怪异,可因为有事,也没再理会,就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