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声音:“谁啊?”
“爹,是村头的朱秀才,想要求一把猎弓。”王大推开门走入屋子,将粟米放在了灶台上。
那王猎户正坐在地上,手中磨着一把猎刀,此时闻言抬起头来:“怪哉,朱公子一介书生,要这猎弓作甚?”
“王大爷,这里是一斗米,不成敬意。若大爷肯匀我一张弓,在下有十斗米奉上。”朱拂晓走进屋,双手抱拳一礼。
十斗米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就着野菜,够寻常人家吃两年了。
看那王猎户,虽然五十多岁,但却身材壮硕,比之一边的王大也不差分毫。
只是脸上饱经风霜,看起来有些苍老了,但那一双眼睛却依旧明亮的很。
“十斗米换一张猎弓到绰绰有余,只是……”王猎户看着朱拂晓,眼神里露出一抹迟疑:“公子的事情,老汉也听说过,对于公子的遭遇,也是感同身受。只是,你千万莫要想不开,杀人可是犯法的。公子乃知识人,识文断字,日后到哪里不吃一口饭?何必与那理正死磕。”
朱拂晓闻言一愣,眼神里满是愕然:这都哪跟哪啊?他什么时候要跟那理正死磕了?
“这十斗米我虽然想要,但却也不能为十斗米而害了你,叫你成为杀人凶手。若在平日里,这弓弩卖给你也就罢了,但现在卖给你,反倒是害了你。”王老汉摇了摇头:“公子请回吧,这一斗米也请搬回去吧。”
朱拂晓苦笑:“王大爷,你倒真瞧得起我,我哪有那杀人的胆气?不过是这些年日子太苦,想着找条活路,去弄一些荤腥。再者说,凭我与杨家的关系,区区理正又岂会叫我走这种铤而走险的路?杨家虽然没落,但碾死一个理正,和碾死一只蝼蚁没什么区别。”
王猎户闻言一听倒也是,略做沉思后才道:“崽子,你去将后院的那张熊筋鞣制成的硬弓拿出来。”
王大转身走入后院,不多时手中持着一把一米五长短的硬弓走出,递到了老猎户手中。
看着手中的硬弓,王猎户抚摸一下,然后拉开弓弦,只听得“崩”的一声响,犹若是惊雷炸开,空气呼啸,院子里好像是霹雳炸响。
“朱公子乃是读书人,寻常弓箭,可入不得公子法眼,咱们也不敢拿寻常的东西糊弄人。这把弓箭,乃是我用一头黑熊的熊筋、加上野牛的老筋炮制,再辅佐荨麻的树皮、铁线、蚕丝鞣制而成的硬弓,足足有六石,可百步穿杨。这弓身,也是深山老林中不知存活了多少年的铁树制作而成。”老猎户一双眼睛看着朱拂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