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手下汇报,一张脸都绿了。
什么?
他听到了什么?
自家在昆阳布下的暗手,竟然被阴兵给摧毁了。
阴兵过道,什么也没干,就将他王世充暗中经营了十几年的势力给摧毁的一干二净,玩笑都不带这么开的。
凭什么啊?王世充心中充满了怨气。
路过无数城池、村庄,那阴兵都毫无动作,却偏偏路过自己经营的势力时,将自己积攒下的家底摧毁一空,这不是欺负人吗?
不,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吧?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王世充面色阴沉的看着下属。
“小人亲眼所见,那阴兵来了之后二话不说,就是大开杀戒,不知多少乱民、盗匪尽数被那阴兵夺去了性命。那阴兵不死不灭形体聚散无形,咱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下属眼神中满是惊惧。
“少主呢?仁则哪去了?”王世充气的额头青筋暴起。
“少主自从上了山后,就再也没有了生息,咱们一直到夜晚阴兵降临,也不曾察觉到少主的踪迹。”
……
“下去吧!”王世充沉寂半响,方才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一个人面色阴沉的站在大堂内,看着天空的云头不语。
“凭什么?凭什么我王世充就这么倒霉?”王世充气的喘了一口长气:“麻烦大了,只希望那卢明月精明一点,脱困之后立即来江都找我,否则血线蛊虫发作,平白少了一个宗师打手。”
那卢明月在道观内吃喝完毕,在小道童的安排下重新换了衣衫,整理好身上的衣物,梳洗干净后在道观内上香完毕,才闲逛道:
“不知道观是何名讳,日后在下必有厚报。”
“区区小观,无名无姓。除了后院不能去,居士自便就是。”小道童道了句,然后转身开始匆匆的整理道观内的经文。
卢明月一个人在道观内闲逛,路过道观广场中央的那大鼎,然后取了一株香火,插在了九州鼎内:
“这鼎炉看起来相当不错,是个好物件。看其年岁,应该是个老古董。”
卢明月打量了鼎炉一眼,然后迈步进入殿中,却见一道熟悉的白衣人影,此时正在擦拭着大殿中的雕像。
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卢明月不由得呆愣当场:“是你?”
“不错,是我。”朱拂晓转过头来笑吟吟的道:“居士别来无恙,咱们可当真是有缘,前脚分别,后脚就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