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了过去,然后将二人各自打发出去。
二人出了大殿,朱拂晓双手插在袖子里,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杨玄感。
“终有一日,你会遭受报应。”杨玄感冷冷的看着朱拂晓,然后一甩袖子向宫门外走去。
“我会不会遭受报应,我不知道。但你一定会遭受报应的。”朱拂晓笑眯眯的跟在杨玄感身后:
“明日午时,我会再去民部接受物资,希望你乖一点,千万不要不识趣。”朱拂晓说着话转身离去,那趾高气昂的姿态,恨得杨玄感仰天咆哮,踏碎了脚下的青石。
“我一定要你死!我一定要你死!”杨玄感一路如风似电的返回民部,叫来了手下官差:
“去,给我准备三千残破铠甲,把那去年的陈粮,给我取来三千担。另外,把那马蹄磨坏了的老马,准备三千匹。”
他虽然答应为天子准备物资,但并不代表不会继续给朱拂晓上眼药。
他不相信朱拂晓一个文弱书生,对于相马之术会那么了解。错非经验丰富的人士,绝对看不出马的年龄,只要他稍作手脚,便可叫朱拂晓吃一个闷亏。
至于说陈粮,那又如何?就是让你吃陈粮,略带发霉,但却吃不死人的那种。偏偏你还没地方去说理。
至于说那残破铠甲,纯粹是为了恶心人。
朱拂晓与杨玄感走后不久,杨广正要低下头处理折子,内侍快步走入宫殿,躬身道:“陛下,韩国公求见。”
杨广一愣:“韩国公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吗?怎么还来见朕?请他进来。”
侍卫领命而去,不多时只见精气神爽的韩擒虎大步流星的走入殿中,对着上方的杨广恭敬一礼:
“臣韩擒虎见过陛下。”
“国公身上的伤势?”杨广看着龙精虎猛的韩擒虎,手中金笔上墨汁滴落,打湿了奏折,惊得有些说不出话。
“臣为了苟且一命,不得不舍出脸面,去求朱拂晓了。”韩擒虎苦笑:“普天之下,能治疗好臣伤势的,唯有朱拂晓一人。”
“以朱拂晓与天下勋贵的恩怨,想要叫他救你,付出的代价不小吧?”杨广问了句,不着痕迹的将奏折放在案几上。
“臣退下国公之位,自愿逐出韩家,与韩家再无瓜葛。日后投入朱拂晓帐下效命十年!”韩擒虎叹了一口气,话语中满是唏嘘。
从一个位高权重的国公,到一个马前卒,他心中的滋味谁又知道?纵使有万千不愿,但却也不敢赖了朱拂晓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