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替二伯跟方敦孺说一说,要他别盯着我三司衙门不放。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给个面子。他若死咬着我们不放,我们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大伙儿闹将起来,都不好看。你夹在中间也难以做人。我想来想去,这件事还是你出面说一声为好。你看呢?”林伯年沉声道。
林觉明白了,林伯年适才说有事要说,恐怕便是这件事了。他要借助自己的关系去和方敦孺讲和,希望方敦孺能高抬贵手。站在林家的角度上,林觉自然是义不容辞的。不过林觉心里也有些小顾虑。
其一,方敦孺和严正肃都是那种只对事不对人的人,换言之,便是六亲不认的人。自己即便去求情,也未必能有效果。
其二,林伯年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他也没有说清楚。倘若林伯年真的有充分的被弹劾的理由,犯下很大的过错的话,自己去求情是没用的,反倒是要赶紧想办法脱罪才成。林觉可不希望林伯年犯了什么大罪最后牵连林家所有人,而目前的情形下,林伯年还是不能倒下的。
“二伯,侄儿明白了,我会去跟先生谈一谈的。不过未必会有效果,我只能尽力求肯。”
“好好好,你出面十之八九他会给你些面子的。你尽量劝他。你就说,这次他放过我,以后朝中的事情我都会帮着他。一个好汉三个帮,严正肃和方敦孺也是需要帮手的嘛。”林伯年连声道。
林觉皱眉道:“这话且不说,二伯也不能因为此事便许诺什么。您的立场代表我林家立场,做决定也需慎重。我现在反而担心的是,二伯你这么焦虑,是否因为确实三司衙门做了些不当之事?倘若只是二伯之前说的那些,我倒觉得没什么。就算追责,二伯责任也不大。二伯本就不管度支,权力也不大,就算担责也是小责。大不了上奏请罪,说明问题,朝廷也不会重罚。倘若三司衙门真的出了大问题的话,二伯跟着张钧他们捆在一起,岂非是替他们背锅了?”
林伯年怔怔无语,心想:你这小子懂的什么?你以为我不想切割?可是又如何能切割的掉?我和张钧私底下有不少勾当,张钧倒了我也会倒霉。衙门里的那些事情爆出来便是坐班房掉脑袋的事情,谁也跑不了。现在虽然严正肃还没查出来,今日弹劾也只是一些公务上的事情,所以现在得赶紧让方敦孺严正肃住手才是。
“林觉呀,这些事你且莫要管。我不是说了么?没事也能找出事来。二伯心里都有数,二伯也不是怕他们,只是闹起来给人看笑话,也怕你难做人,明白么?”
林伯年依旧拿这些话来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