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信。
没见人崔三爷以及码头的帮众们,依然在码头吆五喝六的嚣张吗?哪里有一点被打压的迹象?
所以,虽然投递行近期依然在替诚运招揽客运和货运生意,却还是没人敢用诚运的船。
不但如此,诚运的“诚字五号”大型趸船来到津州码头,又是等待良久,之后还像上次一样,被安排到一个犄角旮旯、很偏僻的泊位。
停在如此偏僻的地方,货主也是满肚子怨气,却没办法,只得多用些工钱找人卸货了。
这么稀罕的情形,码头各色人等都对那条很显眼的大型趸船指指点点。
很多人都是一副早料到的神色:看看,异乡人就是不行吧?那个什么诚运的,虽然有府衙做后台,依然不是码头大哥的对手。
周围的人都点头称是,各种不利于诚运的议论,往四下漫延扩散着。
正巧崔三望带着两个小喽啰回来,远远地看到码头边沿水域,众多中小船只中,泊着的一艘大船非常显眼。码头好多人的视线和议论,都是针对的那里。
崔三望都没用多想,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心里颇感愉悦。
好多天了,他心气一直不顺。
好不容易收拢的津州市井之徒,被顾天成和府衙联合打压,一个个的都龟缩起来,好不窝囊。
而他安排的反击之策,不但没奏效,反而被府衙查案的人步步紧逼。送人的那条船,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查问出来。
他这两天也是提着心的。
现在看到诚运老大的一艘趸船,却窝在那个犄角旮旯,再看船上卸下的货物,也是可怜巴巴的码在很憋屈一小块地方。
这真是近段时间唯一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崔三望当即停下步子,背着手,远远的看起了热闹。
他看的津津有味,身边两个手下也是投他所好,不时的添油加醋,说几句恶心诚运的话。
他们这儿正其乐融融,冷不丁身边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经营着津州如此大的码头,却做出如此不大气的刁难勾当,有点小肚鸡肠了啊。”
崔三望原本乐呵呵的表情,瞬间就冷了下来。
他光顾着看热闹了,一点儿没注意顾天成什么时候竟然站到了他身边。
他瞥顾天成一眼,冷冷说道:“这么说,顾当家希望看到大气一些、激烈一些的手段?”
顾天成一改之前不当回事的态度,很是不屑的回敬:“崔三爷或者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