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里坐。”
顾天成这趟是过年的例行拜望,所以袁长河也没客气,接过顾天成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在桌上。
空出手来,顾天成才正式给袁长河行礼。
之后,两人分宾主落座,小翠上了茶和干果、点心,准翁婿二人在房间里聊天。
外面的袁冬初有陈嬷嬷盯着,自然也不好再往堂屋里凑。
好在顾天成很懂得体恤人,坐了大约两刻钟的功夫,便起身告辞,和袁长河一起出来了。
袁冬初依然在院子里溜达,笑盈盈看着他俩。
袁长河对顾天成说道:“冬初还是小孩性子,每次过年都要踩一遍院里的炮仗皮,这么大了也改不了。”
顾天成笑呵呵的:“不用改不用改,这么着才喜气嘛,把福气全沾在自己身上才好。”
袁长河一听就高兴了,这未来女婿如此纵容自家闺女,闺女以后的日子一定好过。
嗯,他相女婿的眼力就是好啊。
袁冬初一个现代人穿来的,没那许多讲究,虽然陈嬷嬷在一旁虎视眈眈,她还是迎了过来:“这就要走吗?”
“嗯,”顾天成说道,“刚才听伯父说了,伯父整晚上都在守岁。我走了,伯父抓紧时间赶紧眯一会儿才是。
“还有我娘,也是做了一晚上针线。我现在回去知应着客人,让我娘也歇一歇。”
“对的对的,”这样一来,袁长河就更不留客了,“快些回去照应客人。”
话虽是这么说的,顾天成仍然很舍不得离开。
奈何大年初一,还未成亲的他,还真没有在未婚妻家滞留用饭的规矩。只能把那万般的遗憾揣在心里,离开了。
把顾天成送出门,看着他拐出巷子,袁长河父女两人回了房间。
袁冬初好奇顾天成带来的东西,她一边拆那个包袱皮儿,一边问道:“他过来没说什么要紧事儿吧?”
袁长河看着闺女手脚麻利的提起一件大红织锦的袄子,调侃道:“这是在自己家,爹也就不说什么了,出去了可不能这样子。
“让人家看见你眼皮子这么浅,之前积攒的那么好的名声,可就毁在这件事上了。”
袁冬初对顾母的审美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把袄子往自己身上比划了比划,坦然回答他老爸:“这怎么能叫眼皮子浅?这叫举止大方、真性情。”
然后又问道:“这件红色好看不?我总觉得这个颜色有点扎眼。”
袁长河断然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