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时候,孙氏的心就是提着的。
把那么好的生意撇下,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
连巧珍上一刻还在义愤填膺,听到通州和庆州的生意时,忽的就消沉下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说道:“我在庆州吃官司了。”
“什,什么?”孙氏顿时瞪大了眼睛。寻常百姓之家,吃官司绝对是大事,甚至有可能成为一家一户的灭顶之灾。
连巧珍这次是低眉顺眼的讲述,却依然把孙氏瞠目结舌。
孙氏的关注点不在吃官司上了,张口结舌好半天,她才说出话来:“你,你说你一个女人家的,夫婿都不知情,你手里居然用了一个混码头的?”
连巧珍面现不忿之色,只听孙氏继续恨铁不成钢的埋怨:“你说你怎么想的?混码头的,那能有好人吗?
“这是康豪不知道,若是知道,别说你多能干、赚了多少银子,只一个不守妇道,康豪就能把你休了,连个包袱皮都不给你,就把你扫地出门!”
连巧珍也怒了:“什么叫不守妇道?我掌管好几家买卖,还不能做主雇个人吗?若照你这么说,诚运那一帮人不都是混码头的吗?还有袁冬初,和那么多混码头的搅在一起,她得多不守妇道?!”
“哎呀我的姑奶奶!”孙氏差点儿就扑上去捂她嘴了,甚至还下意识的往窗外瞧了瞧,好似怕被人听到一样。
“顾大当家那是好惹的吗?冬初是他的未婚妻。你用这样的话诋毁一个姑娘家,寻常之家也会找你拼命,更何况诚运的大当家?一个不好,咱一家人都得被你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