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廖大老爷都想爆粗口了。
袁冬初你挺精明一个人,怎么这个节骨眼,忽然就听不明白话了呢?
还必要时?现在就很必要了好不好?
嗯?不对啊!
廖清溪忽的警觉,挺精明一个人?
是啊,袁冬初这么精明一个人,怎么会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他再看看卓远图和潘再水。
潘再水那是一准儿听懂了的,瞧那儿坐不住的样子,好不着急啊……
然后就是卓远图那家伙,头都要埋进茶盏里了。这货早就看出袁冬初是装傻的吧?
廖清溪当既就沉了脸,看着袁冬初,沉声问道:“袁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袁冬初这才为难起来,而且很为难,“大老爷您莫怪,我们……制作蘸水笔笔尖这事儿吧,我们已经有眉目了。如果先期只做蘸水笔,根本不用一年半载,也许两三个月,第一批蘸水笔就能出货。您的话,我实在没法接啊……”
袁冬初的意思:我要是刚才就这么给大老爷您这么说,好像显得我们很有本事,您很不专业似的。
可是听了袁冬初的话,卓远图和廖清溪都相信不能:
“不是吧?”
“不能吧?”
连潘再水都想问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廖清溪纠结的看着袁冬初,感觉自己就不能遇到诚运,只要一和诚运的人打交道,总不那么合心意。
上次是顾天成,在那小子作难的时候,自己一大把年纪的精明人,主动送上去,被那小子算计了几百两银子。
虽说廖家不缺那几个钱,而且悄没声的入股诚运投递,于廖家绝对是好事。但让一个年轻后辈算计的滋味,着实不怎么愉快。
这次遇到袁冬初,怎么又不愉快了呢?
毛笔,那是上千年、甚至几千年书写的唯一工具。在这上面打主意,不是个容易的事吧?
怎么搞得?蘸水笔这东西刚有个苗头,还没见谁在这上面下工夫呢,忽然就做成了……这还怎么整?
可廖清溪不甘心啊。
如果现在做蘸水笔生意的是卓远图,他自然没什么想法。
卓家财力雄厚,往出拿多少银子,派多少人或雇多少人,那都不在话下。
他根本就没理由介入。
毕竟,能独自赚钱的营生,谁愿意把到手的红利拱手让人?
可诚运和袁冬初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