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远图的话把方大太太惊到了,她家闺女自然很聪明很能干。但是,掌管一个郡、甚至相邻几个州郡的投递业……
“老爷莫不是在说笑?一个州郡的往来包裹信件得有多少?”方大太太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晕。
这可不是权贵富豪后宅的闺秀圈子,女孩子们互相送些礼物那么简单。
在通州,各地称得上权贵富豪的府邸并不多。即使这样,女眷之间的礼尚往来,稍有不慎便会疏忽,说不得就得罪了谁、慢待了哪个。
更何况,诚运投递中还有若干代购事务,这家几个尺头,那家几罐黄酒,琐碎的很。
静兰她哪干得了这些?
卓远图却是微微一笑:“一个人能展现出来多少才干,是要看机会的。袁冬初带着的两个姑娘不但大方得体,而且还能干。不是她们额外有能耐,而是因她们遇对到机会,跟对了人。”
方大太太有点明白了:“老爷的意思,跟着袁冬初,便能学得她的一些本事?”
“嗯……”卓远图沉吟着说道,“静兰已经定亲,这个事儿由不得她,也由不得咱们做主。看接下来的情况吧,若真打算在诚运做事,总得去趟庆州,和吴大老爷打个商量。”
“老爷真要去征询吴家的意思?”方大太太光是想想都觉得犯愁。
这种事,可怎么和亲家说啊。别家定了亲的女子,不用说,也得减少外出做客,在自家府中做些嫁妆针线什么的。
可她家要找亲家说,未进门的儿媳想出去做事……这怎么说的出口?
她有点后悔让卓静兰和袁冬初来往了,瞧瞧,这不就心野了吗?
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若吴家不同意卓静兰在诚运做事,依着自家女儿的性情,这一生都会抱憾的吧?
她略有些埋怨的说道:“之前就不该让静兰和袁冬初多做接触,本就是不一样的人,稍不小心就生出了事端。”
“不用担心,”被埋怨的卓远图没一点儿自觉,犹自笑道,“吴家掌事人从来都不迂腐,只要诚运有足够的声势和前景,也能许给静兰足够分量的位置便好。”
这段时间之所以有不少人在投递行动心思,是因为投递所处行业范围很模糊,并非纯粹倒买倒卖的商人。
所以,吴家应该不是很反对涉足这个领域。
最重要的是,吴家主要经营的是田产,且田产分布极广,每年的粮食运输,都是件大事。
若能和一个河运行保持极度信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