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脸上已经满是惊疑和担心的神色。
河面上路过的,还有减速慢行准备停靠、或者正在离开码头打算启程的船上,都有人在注意他们两方人。
听到他们这番对话,也都露出或了然、或轻蔑的神色。
诚运的兄弟终于愤怒了,几个手上没活儿的兄弟,和小满、星辉都往前涌过来,围在顾天成身旁,纷纷出言:“怕他什么?咱们靠岸!兄弟们豁出去不要命,也要争这口气!咱们一起上,一定打爆他们卵/蛋!”
“……就是,天成哥,咱们不怕死,就是拼了命,也要让他们知道诚运兄弟们的厉害!”
“对!天成,咱靠岸,咱不受他这鸟气!”
姜成华已经看出情形不对,被众人挤在中间,费好大力气,才凑近顾天成几分,劝道:“你们有过节吗?要不就靠过去吧,我上码头和他们交涉。实在不成,我和子更去一趟翼阳衙门。”
原打算看热闹的陈子更也怒了:“什么东西?!一群水耗子而已,居然嚣张至此!走,有什么好交涉的?上岸去!小爷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他们若敢有丝毫异动,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小子的一嗓子,立即嚷嚷的群情激奋,靠岸的声音更大了几分。
顾天成摆一下手,众兄弟的声音小了下去。
他对陈子更摇摇头,说道:“我们经常在河道上跑,难道遇到事,就到处找人摆平?”
姜成华两人无语。
他们是权势之家的子弟,虽然是新朝新贵,但姜家和陈家在新朝有这样的地位,也是有一定根基的,很知道人情世故。
这次,他们正巧在船上,能帮个忙。
但诚运以后难免还会遇到类似事情,就算顾天成不顾惜面子,专程跑去京城求助。难道他们也专程跑一趟翼阳或者更远的地方不成?
就算恰好有时间、能来帮忙,或者正好有故交在当地,捎信捎话也行。但一次两次可以,经常这样,怕是谁也撑不住。
“那怎么办?”陈子更再看周围一圈,“你看那几条船,为了看热闹,速度都慢下来了。还有岸上这么多人都瞧着呢,这事儿一旦嚷嚷开,你以后还揽活儿不?以后的生意怎么做?”
果然,路过的几条船速度明显减缓,每条船上都有船工和乘客看热闹。
还有码头方向,无论船上、还是岸上,都是人头攒动,齐齐望着他们这边。
顾天成却不在意的笑笑:“当然是如常揽活儿、如常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