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这又该怎么解释?
说到这儿的时候,季山青的脸色很难看。
“你知道……我对于时间的感知,是非常精准的,”他低声说,“就好像内置了一个不会出错的时钟一样。这在数据体里很常见。”
清久留点了点头,接下去说:“但你既不知道现在几点,也说不上来我们进入石墙有多长时间了……我自己也完全没有头绪。我只能根据我们看过的图画数量,猜测过去了不到十分钟。”
这个感觉很古怪;一般来说,人总是会有一个时间感的,错得再远,也还是有——可是清久留试图回想起纸鹤落地那一刻的时候,却茫茫然地,好像那一刻被切断了,独立漂浮在他的记忆里,与其他的片段没有任何时间上的联系。
不止是纸鹤;进入石墙陷阱以后,任何一个事件或回忆,都成了独立漂浮在时间之外的片段。
“也就是说,我们对于时间的感知出了问题。”季山青低声说,“在你看来,我是在你看过墙画‘之后一两秒’做出行动的;但是实际上,很有可能是因为你的时间感完全混乱了,根本分不出先后顺序了。”
“等等,”清久留一个激灵,“我们讨论多长时间了?”
季山青也是一怔,随即脸色就白了几分。“我……我不知道,”他皱着眉头说,“好像刚刚才发现不对……是吧?你看,第二十三幅画里,是我们站着说话的场景……”
他越说声音越小,显然也与清久留一样,想到了同一处。
“不能相信图画编号,”清久留喘了一口气,说:“我们对时间的感知完全错乱了之后,这些图画编号就成了我们唯一的准绳。但是没了时间感,哪怕第二十三幅画反复出现一百次,我们也不会察觉异样……我们不能再耽误下去了,这些石墙的目的,也许正是要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他们之所以一直没有发现时间感被切断了,正是因为有一个虚假的“秩序”取代了时间顺序,在他们头脑里留下了一个符合逻辑的事件发展进程——这个虚假的顺序,正是图画编号。
“那么姐姐……”季山青唰地抬起了头,急急地说:“姐姐是什么时候遇上枭西厄斯的?难道我们已经晚了?”
“我不知道。”
清久留试着张了张手,又握成了拳。“如果我们已经在这里很久了……我却没有感觉到饿,困,或者体力不支。不过,连理智上对时间的感知都靠不住了,生理上的可能也不行了。要我看,我们现在干脆就得来硬的;按理来说,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