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办法出来,找——”
这话才说了一半,恰逢一块巨岩在这儿弯下了腰,挡住了林三酒头上那一线最后的狭窄天光。
随着眼前一黑再一亮,她的后半句话就顿在了嗓子眼里, 再也没能成形。
一阵阵强风骤然打在她的脸上,扑上她的眼球,一时间扎得她连眼睛也睁不开;然而在环境接替的那一瞬间里,林三酒浑身的每一根汗毛都彷佛变成了天线——她几乎立即就意识到了,她此刻正站在一个极高的地方,身边远远近近的还有好几个人,都是进化者。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意老师忍不住叫了一声。
【防护力场】在瞬息之间铺遍了全身;林三酒眯着眼睛,四下一看,不由愣了。
她此刻正站在一片宽阔的方形楼顶天台上,远处围栏仅到成年人腰的高度;从远方天际线看来,脚下这栋楼起码也有几十层高。沉甸甸的阴暗云层消失了,澹蓝的天空从她面前远远舒展出去,被天际线上一丛丛的高楼建筑群给挡住了尽头。
天台上四散着零零落落的五六个人,几乎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同样的表情。他们的目光从天际扫到身边,又从旁人身上扫上高楼;人人都保持着距离,在彼此的惊疑与迷惑里,沉默地试探着情况。
刚才元向西与之搭话的那一个男人,此刻正站在围墙旁边,眼睛瞪得比方才大出了一圈,嘴巴半张着,脑袋忽地转过来,又忽地转过去,不知该看哪儿才好似的。与他同行的那几个人都不在天台上,令林三酒感觉很亲切的短发女孩,也不知去了哪儿——然而天台上却不缺少能令她心生亲切的人。
比如说,天台西角上那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工字背心的年轻女人,尽管面色沉沉的,也依然叫林三酒对她的衣装打扮暗暗点头;另一个四下踱步的高个子女人,穿着同样十分干练便利的工装裤和中靴,行动之间敏捷利落,每一步都无声无息。
“我刚才明明是行走在一片树林里的,”那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出声了,“忽然就被送到这里来了……除了副本,应该也不会有其他的解释了吧?”
她留着极短的一头黑发,胳膊上还绑着一道绷带,目光扫视过众人的时候,好像也把声音一并带到了,即使是高楼上的强风也没能吹散模湖一丝。
除了这一男二女之外,林三酒和一个男中学生模样的进化者,就组成了天台上最后的成员。
“你们呢?”高挑女人问道,“你们刚才在哪里?”
“我和他都是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