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机会,能让他将这个人与姐姐之间的联系斩断。
“你不止一个人,”他侧耳听了听,没有回答斯巴安的问题。“伊藤先生被你的同伴绊住脚了吧?怎么没听见他们的声音呢?”
斯巴安吐了口气,即使那么轻,依旧叫人错觉自己感受到了他呼吸里的温热。
“我得进去了,”他平静又温柔地一笑,“我对你没有恶意。在我找到我要找的人之后,如果你还活着,我会将你的房子还给你。”
这具礼包的身体战力不行,而斯巴安的战力却似乎尤其强横——不等他话音落下,季山青抢先一步侧过身,往旁边急急避开几步,双手同时对准他举了起来;这一招几乎是万试万灵的,然而唯独这一次,还不等他的手指相碰、组成一个相框的形状,斯巴安的影子却蓦然跟随欺近了,手臂一探,就牢牢地掐住了他的手腕。
……直到被掐上了,季山青都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
“会有点痛,”斯巴安一笑,仿佛阳光落在白雪上,轻轻吸了口气说:“抱歉。”
随着他的手向下一划,“喀”地一声,季山青的小臂就折成了两半,剧痛登时尖锐地扎进了他的脑海里。
对方的力量几乎不能以“强横”来形容了——就像是凡人突然遇上了一条全新的物理规律,季山青除了俯身顺从之外几乎全无抵抗之力,眼前一花时,已经被拽得向前弯下了腰。他心里才刚刚“咯噔”一响,紧接着一股沉重凶猛的力道就砸进了他的后背里;脊椎骨哪里受得住这种力,登时像是崩了线的珠串一样,一节节断裂碎开了,人也重重摔到了地上。
然而季山青刚一摔下去,斯巴安却像是忽然听见了警报似的,蓦地朝后一跃——他与许多身手厉害的人不同,别人在发力跳跃、周旋搏斗时,他们确实只是在发力跳跃、周旋搏斗;唯独斯巴安行动时,却总像是被周遭一切恭敬地奉承着:他跃起来时,空气托着他,他闪避时,世界就退让到一边,为他留出空间。
“你的身手不足以让你夺下这栋房子,”斯巴安站直身,这时才吐出了那一口气。他的呼吸、神色,都像是从没有动过地方一样平静:“……你的杀着在别的地方。”
痛不算什么,与他在无尽黑暗里煎熬翻滚的时日比起来,肉体上的痛苦反而鲜活得生机勃勃。季山青挪过那一只被折断的手,将它放在地上;当他用它撑着自己,慢慢爬起来时,他体内碎裂断开的骨头就都渐渐重新愈合接拢了。眼看着自己造成的伤在眨眼之间就痊愈了,斯巴安只是微微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