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板也疼得钻心,连这句话都跟着发起了抖。 “我哪敢奢想这种好事?想都不敢想,”人偶师语气尖酸讽刺地一笑,“那可真是美梦成真了。” 白胖子显然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躲在灵魂女王身后,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被人偶师的气势压得不敢出声。 “礼……李山青呢?”林三酒不想再和人偶师纠缠下去了——论气人,她是拍马也追不上对方的。 “比赛去了。”人偶师皱起半边脸,显然十分不耐烦了:“他非要我和你说,晚上在休息区中央见面。” 也不知道礼包是使了多少手段、如何软硬兼施,才能劳动他亲自过来传一条口信的——林三酒想到这儿,又升起了一肚子疑问:礼包比的是什么项目?他武力那么弱,能完成得了吗?而且,他们两个人怎么跑红鹦鹉螺区去了? 她正要问,然而刚一抬眼,却正好瞧见人偶师又将目光投向了波尔娃。 “你捡的这个人……挺独特的。”他慢慢地开了口,声气虽然柔和有礼,却阴鸷得叫人后背发凉:“做成人偶以后,应该和一般的人偶不一样。” 白胖子激灵一下,一头卷发都立了起来;正当他面无人色的时候,林三酒急忙颤抖着手脚走了过去:“他不是人偶!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 “你捡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终于有一个我还能看得上眼的。”人偶师轻轻一笑,也不说自己还要不要白胖子当人偶了,只问道:“你这个鸟笼子又是怎么回事?” 他净问些不好办的事,叫林三酒头疼得很;她皱紧眉头,一边想着如何不叫他起疑心,一边挑着最能叫他心烦的话回了一句:“没什么,我在路上还认识了另一个朋友,替他先保管着这个人。” 她不敢说这是自己的俘虏,否则不知道人偶师会干出什么来;但假如让他以为自己会为了保护光头男人而与他对抗的话,他多少就会有些顾忌了…… 有一句话是,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这句话确实很有几分道理。 人偶师太阳穴上青筋跳了几跳。 对他来说,林三酒不比路上一片污渍好看多少,哪怕能少忍受她一分钟也是好的;他阴沉沉地笑了一声,在扔下了一句“我等着看看你的这些朋友”之后,竟转身就走了——连礼包在哪儿、参加的是什么比赛都没有说。 随着他的动作,一队一队的进化者人偶,立刻悄然无声地跟在了他身后,像是护送人偶师一样,拥簇着他走出了林三酒视野——同时也把她的唿喊声给隔绝在了人群之外。 林三酒叹了一口气,望着他们逐渐在远处消失了影子,又咕咚一下坐回了地上。 好在礼包一直跟在人偶师身边,想来知名度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