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酒的纯触也发动了——她立即收紧了肌肉,硬生生地止住了要往前扑的势子;就在这时,又一颗铅球唿地从她面前擦了过去,同样在她面前拉出了一条亮线。 在这短暂的一瞬间,林三酒头上、面前各浮着一条抛物线,将她限制在了这一方小小空间里。 这些抛物线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在下一秒就有了答案。 她并不是唯一一个学着17号的方法、选择被铅球砸中的人;就在林三酒蹲在原地的这半秒钟里,她前方的跑道一侧上,忽然淡淡地浮现出了一个身影——用这种办法参与赛跑的,她只知道一个人。 那个大胡子从空气里现了形,一脚踩进了跑道上时,他身后的数字才刚刚跳到了“8”;紧接着,他顺势一拧身子,正好撞进了她前方的一根抛物线上。 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间发生的,当林三酒想要出声示警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那条亮闪闪的抛物线在空中一抖,像一个终于捕捉住了猎物的陷阱一样兴奋;那大胡子一动不动,被亮线牵引着从一头往中间一叠,就此消失在了跑道上—— 当那根抛物线也紧跟着彻底熄灭的时候,不论是那个大胡子,还是亮线本身,都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什……什么……”林三酒怔住了,一时间竟除了震惊,什么感觉也浮不起来了。 “还什么,跑啊!” 灵魂女王一声尖叫,一下子惊得她回过了神;林三酒回头一扫,发现时间已经逼近了,登时跳起来就朝前方扑了出去——然而此时前方的跑道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丝丝缕缕的抛物线,有的正在消失,有的刚刚成形;这些抛物线组成了一张又广又密的网,显然是那些铅球比赛选手提前投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封锁后方的赛跑选手。 林三酒暗骂一声,当机立断,一转身冲出了跑道。 从刚才人偶师那句话来看,铅球比赛的选手似乎必须在限定时间内,将地上所有的铅球都抛出来才行——别看选手才三百来人,那堆积得如同山河汪洋一样的铅球,可不止以千百计了;假如人偶师没有下令让这些选手在一分钟内把铅球都抛完的话,起码跑道上还会有一点儿闪躲腾挪的空隙。 而现在,林三酒却毫无选择地被密集的抛物线给远远逼出了跑道——她甚至不知道要跑出去多远才行,因为她身后、身前、头上、脚下,几乎到处都布满了闪亮亮的抛物线;视野范围内,几乎连一个赛跑选手也看不见了。 如果说礼包刚才还心怀侥幸了的话,他现在就像被一盆冰雪兜头浇下,一张小脸都白了。 “为……为什么?”他勐一转身,对人偶师抬高了嗓门:“我姐姐怎么你了,你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那个被黑色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