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陈达所说的一切他都没听说过。
“是希望。”
林永海突然有一种顿悟感,那全身上下的通透宛如被神僧开解,可,为时已晚。
“是大败亏输后偶尔赢的那一把,是只要改变一次出牌方式也许就能逆转的局面,这些东西在赌博结束后的大脑自动复盘时,如同魔鬼牢牢拘住了你的魂魄,想跑都跑不了。”
陈达此刻才像是个魔鬼,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如魔音梵唱,于无意识情况下用在警校所学的审讯知识和长期实践的审讯经验一下就揪住了林永海的魂,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
“唉。”
林永海叹了一口气,他让陈达说在了心坎上,除了低下头,其他的什么也干不了、说不出。
“那你怎么会联系上申斯的呢?他和赌博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陈达没有任何改变的用相同语调、语速说出了这一句,林永海像是终于等到开口时机一样说道:“我啊……”突然间,他一个冷战呆在了当场,紧接着‘噌’一下打地上站了起来,浑身上下都在冒冷汗,生怕自己掉坑了。
可陈达,依旧没放过他。
“你不是有人要杀孔祥春之后才和申斯联系上的,是一直和申斯有联系。”
这时候,林永海的神态、表情已经出卖了他,陈达根本不用对方说什么就可以从表象上判断出结果,这才是审讯的精妙所在。你可以不说,但,审讯的人一定知道。
林永海为什么一直这么警觉?
很简单,对通缉犯知情不报还对其提供帮助等同于窝藏,大小这也是个罪,更何况如今申斯的事已经被扒出来了,他肯定是打定了主意死也不开口。
陈达根本不管林永海做什么反应:“申斯是临市的杀人犯,身上背着多条人命,在案发时,肯定很慌,特别需要别人帮助,他不能求助其他人,给父母打电话更不可能,那么,在那种环境下,一个混迹江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舅舅,会不会是当时唯一适合的联络对象?”
“如果你们俩一直有着联系,林秋花住院,申斯家拿不出住院费的时候,恰巧你又碰上了什么难题,把申斯叫回来杀人解决问题就变得顺理成章,对吗?”
“不是……”林永海想狡辩,陈达根本不给他机会,伸手示意让他闭嘴:“你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只要我们调查一下孔祥春最后几单生意得罪了谁,幕后黑手一定会露出来,然后,调过头来去查你经常玩的几家牌局……”陈达稍微停顿了一下:“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