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轻轻叹了一口气,虽不至于后悔先前之事,但也有些无奈。
正在饮酒之时,突然一个穿着翠衫白襦罗裙的丫鬟挑帘进入客栈大厅,款步走到徐行桌前,道:“徐公子,你可让我一阵好找。”
徐行看着小丫鬟,皱了皱眉,道:“你是阿宝的丫鬟筠儿?”
筠儿笑道:“是啊,徐公子。”
“你寻我做什么?”徐行疑惑道。
“徐公子,我家阿宝小姐有请。”筠儿见徐行面色更见疑惑,解释道:“自当日一别,我家阿宝小姐,心有愧意,寝食难安,还请徐公子到府上一叙。”
徐行沉吟片刻,目光若有所思。
他知道筠儿或许是以为那日和阿宝之父因青霜环一事而发生的不愉快,但实际阿宝所指应是伤势。
“回去对你小姐说,我已大恙,至于见面一叙,就不必了。”徐行说完这些,拿起酒杯,低头抿了一口。
过了一会儿,疑惑道:“你怎么还没走?”
小丫鬟筠儿面带苦色,道:“小姐让我请公子,公子不去,我如何能走?”
见筠儿还真一副赖上自己的模样,徐行放下酒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好吧,”
筠儿吐了吐舌头,心中暗暗得意,思忖道,看来这徐公子就是那怪异一晚的人了,怪不得和小姐认识。
原来,筠儿那日拿了带血的被单,心生犹豫,最终还是选择没将此事告知阿宝的母亲,而是去问阿宝。
阿宝支支吾吾,并没有承认,只是让她不要出去乱讲。
筠儿初时还以为崔莺莺和张生故事,也就留了个心眼儿,夜里就睡的浅些,暗中留意,可是后来随着时间过去,发现再无异常,猜出似乎另有隐情。
随着丫鬟筠儿再次前往王宅,来到一座占地广阔的庭院,因是冬季,故而目光所及,都透着一股肃杀的味道,但墙角的一株梅树,此刻开着一簇簇雪白的小花,却为满园清冷添了一些亮色。
徐行举步进入一座轩室,四处挂着素锦,炭火盆中的炭燃着,暖气熏香,一时扑鼻,如麝如兰,而随着纤纤素手抚着古琴,依依琴音,不绝如缕,让人心旷神怡。
“徐公子,这边请。”筠儿低声说着,指着一旁的绣墩说着,上面铺了厚厚的一层裘绒。
徐行落座,静静听了一会儿,品了几杯茶,听到琴音停下。
“徐公子,别来无恙。”阿宝离席,敛裙福了一礼,轻声说道。
徐行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