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道友,天书毕竟是先天之宝,这是徐道友的机缘,怎可轻易让与他人?”见姜渊欲言又止,清微道人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姜渊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徐道友意极坚决,那贫道也只好回去复命了。”
徐行点了点头,目送姜渊匆匆离去。
“国师或有他意。”清微道人面现思索说道。
国师若真讨要天书,就不会让早有交集的巡周殿执事姜渊前来了,既让其人前来,就是有着转圜余地。
徐行显然也明白这个关节,猜测道:“一页天书对国师可能也聊胜于无,许是借着这个由头,另有所图。”
国师面临的局势也不乐观,九州仙宗蠢蠢欲动,其人恐怕打着引苏蝉为臂助的主意。
清微道人思索半晌,显然也有些明了,转而见徐行目现忧思,劝慰道:“国师这人虽性情孤傲,但风评不错,从不和凡人计较,徐道友大可不必担心,其人会使出什么鬼蜮伎俩来要挟道友……若当真不济,贫道和家师也不会袖手旁观。”
徐行道:“我这个倒是不担心。”
国师这人既称一国之师,辅佐宁周太祖开国,就绝不是什么王朝中后期,邀媚无道君王的妖道之流,行事多采阳谋,以堂皇大势压人才是基本操作。
青羊观,刘基听完姜渊的回禀,沉默半晌,淡淡一笑道:“果然不好相与。”
既然不给,那就暂且作罢,这一二日间,他正有前往巴蜀,警告越发不安分的酆都鬼帝张宪之意,到时约见正在青城山坐客的苏蝉,给东海龙君的棺材板上再钉上一颗钉。
“敖旭,洛阳、邺城、济南……本座都为你安排了葬身之地。”刘基目光冰寒,心头杀机流溢。
天下九州仙宗虽有改朝换代之心,但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只在暗中使着小手段,唯有东海龙君敖旭如搅屎棍一样,四下煽风点火。
其人拥有天仙道行,又加之修成天龙之躯,实力不凡,又常常隐在暗处,可谓防不胜防。
“姜渊,你在济南府城主持大局,本座让魏学真辅佐你,记住,密切监视可疑人物,必要之时,可到雀山求助神霄唐延,出动山河鼎镇压。”刘基沉默了一会儿,叮嘱道。
若在以往惯例,巡周殿执事并不会坐镇一地,但经历济水斗剑,五行殿的元神真君伤亡惨重,镇压天下九州,已有捉襟见肘之势。
“是,大人。”姜渊拱了拱手,慨然说着,脸上并不见主持一地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