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洪灵芸的尸身装殓好,棺木抬上马车,徐千雪哀声道:“阿弟,我想送灵芸和洪伯父他们的灵柩回乡安葬。”
“我和你一起去。”徐行点了点头,见少女欲言又止,柔声道:“阿姐,这时候,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回家的。”
“好吧。”徐千雪轻轻叹了一口气,心思就有些复杂。
眼前少女这一段时间,也算是祸不单行了。先是亲弟弟被改换了人,然后一起长大的姐妹,因嫉妒谋害自己,恩仇还没理清,转眼间又死在自己怀里。
徐行轻声道:“阿姐,天色不早了,随我回家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徐千雪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
徐宅后院
厢房内,夜已有些深了,连城听着丈夫将白天的事情说了,许久无言,唏嘘感叹道:“夫君,洪姑娘也是可怜人呢。”
徐行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我现在就是担心阿姐她……你明天去陪她说说话。”
洪灵芸的灵柩还需停灵七日,而且装殓着洪思礼夫妇遗骸的棺木,目前停放在济南府的一家道观里。
“嗯。”连城温婉地应了一声,转眼见徐行忧思于心,走上前去,纤声宽慰道:“夫君……”
“连城,”徐行凝了凝眉,抬眸问道。
“怎么啦?”连城如水盈盈的一剪秋瞳,就有着诧异。
徐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冷血了?”
连城愣了一下,从身后揽住脖颈,轻笑道:“没有啊,夫君对我和姐姐都很好啊,如视珍宝,呵护备至呢。”
少妇却是想起自己的苦情过往,忍住没说,夫君过去是有点儿……
徐行摇了摇头,觉得这话多半是“我妻之美我也”,许不足信,叹了一口气,洪灵芸的自尽,还是对他有着一些影响的。
连城见徐行眉头不展,就故意岔开话题,想起一事,说道:“夫君,奶娘的堂外甥女,你上次见过的,池碧前两天接到家中书信,说兄长病重,让她回去,我觉得会不会……其中会不会有诈?”
徐行一时间还真没想起蔡池碧是谁,经提示想起,思量片刻道:“不管有诈与否……对了,你怎么提起她了?”
“夫君,你啊……”连城只想说,夫君还真是对其他人冷漠的可以,盈盈笑道:“我和她说过几句话,发现挺谈得来的。她的事我倒也知道一些,被陕西学政的外甥,一个花花太岁强纳,这才逃了出来,我想着,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