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来,心头泛起一丝狐疑。
“洪姑娘跟着殿下多久了?”贺文镜问道。
洪灵芸不假思索,道:“算上今天,正好三个月。”
贺文镜也不兜圈子,道:“那洪姑娘一定知道,殿下最近为一个女子起了襄王之思。”
“这……”洪灵芸嘴唇翕动,未等出言。
又听贺文镜眸光阴沉,森然说道:“那女子我昨天打过照面,确是红颜祸水无疑,若我没有猜错,昨天殿下以亲王之尊,生受此女一记耳光!”
想起昨日上楼后,见着的骇人听闻一幕,以贺文镜城府,此刻面色铁青,目光杀机涌动,思量道,“殿下性情果决,却被一个女人弄得如此狼狈,患得患失,此女不除,必坏大事。”
哪怕楚王是强迫那女子,他都不会警钟长鸣,但昨天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故而面上不动声色,连夜着人调查,结果简直触目惊心。
他可是知道一些楚王和神霄联姻内幕,若是让那一位性情乖戾的王妃知晓,定是鸡犬不宁。
“贺先生,竟有此事?”洪灵芸听得宁钰被徐千雪打了一个耳光,秀眉跳了跳,心头不由生出怒火,“我道为何早上殿下他脸上有个指印……”
“洪姑娘应该认得吧?”贺文镜观察着少女目光深处那一丝潜藏的嫉恨,暗暗点头。
其实这情报已调查过,但习惯于当面确认,这就心安。
“那女子叫徐千雪,是我手帕之交,未想竟这样丧心病狂?”洪灵芸觉得心口堵得难受,愤懑说道。
贺文镜厉声道:“这等红颜祸水,不能再留,我有意除之,洪姑娘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这……”洪灵芸呼吸一滞,面色迟疑着,一时默然不语。
贺文镜见此,心头有些遗憾,但也觉得和之前所料反应不差,再是嫉恨,也没有一步到位的谋害,这是人性,就故意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我心狠,而是殿下走到今天这一步,殊为不易,岂能因一女子坏了大事,不过洪姑娘既不忍,我就不坏她性命了。”
洪灵芸闻言,心头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悔意,转念又有些如释重负,委实复杂难言,一时情切问道:“贺先生打算如何做?”
贺文镜眸光阴翳,“既不坏她性命,那就坏她清白!”
不等洪灵芸开口,贺文镜就压低声音,将准备好的一条毒计说出,最后道:“还需洪姑娘约那女子出来。”
洪灵芸一阵心惊肉跳,眉心三瓣梅花印记传来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