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脸色此刻难看,洪灵芸勉强收拾了心绪,就借口身体不适,告辞离去,满怀心事地回到于府,一路之上的下人打着招呼,都是冷淡应着,这在以往简直少见。
此刻少女的心中,却是恨不得将那张烫金请柬撕成粉碎。
行至假山下,洪灵芸突地顿足,自嘲一笑:“我若这样做,说不得还被人当成对徐行有过什么心思?呵……”
“灵芸,出什么事了,脸色这样差?”恰在这时,一把清朗声音响起,正是于瑱,于斐的独子,洪灵芸名义上的义兄。
于瑱十八九岁年纪,着素白衣衫,面如冠玉、气质温润,关切问着,看着蓝色流光长裙的洪灵芸的目光深处,就带着一丝痴迷。
“多谢兄长关心,灵芸无事。”洪灵芸疏远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避开其人渐起炙热的目光。
“身体不舒服?”于瑱见洪灵芸脸色苍白,似有所悟道:“待会儿,我吩咐厨子熬些红糖……”
洪灵芸脸色一黑:“兄长,我还有事,先走了。”
见洪灵芸匆匆而行,于瑱心头泛起疑惑,喃喃道:“医书上说,红糖银耳莲子粥可养血气,莫非我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