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至薄的道理。
徐行一时没听出薛锦瑟言中深意,感慨道:“纵是我能躲在阴司一生,我姐姐、未婚妻也能躲在阴司一辈子吗?”
“为何不能?”薛锦瑟下意识说了一句,忽然玉容微变,喃喃道:“未婚妻?”
而后强自一笑:“徐兄,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徐行诧异看了锦瑟一眼,不过还是解释了一句,道:“你之前去了邙山,后面发生了一些事情……有时间,再说给你听吧。”
“嗯。”薛锦瑟芳心一涩,点头说道。
其实,她也不知心头是什么滋味,要说多喜欢,倒也谈不上,只是和这少年早早相识,其人清冷气质中的那股洒脱,以及带着矜持的真诚,总让她忍不住生出一股亲近之意来,本以为到邙山后,离得远了,也就渐渐淡了,但再见这人……
“锦瑟啊,锦瑟,你真的要随意找个迂阔书生,交托此身吗?”薛锦瑟凝眉思索着,脸色变幻,心头忽而一叹:“回去问问父亲,前日所查阅的古籍记载,龙族只要修炼就好,根本不需渡这情劫,难道只是我母亲才是龙族缘故?”
沂州县,一处破旧的院落中,一个风标修洁、衣衫简朴的青年,坐在厅中,脸上带着犹疑不定,对着一个媒婆好奇问道:“兰员外是乡中富绅,竟情愿将独女许我,大娘不是在和我玩笑吧?”
媒婆笑道:“怎么会,兰员外爱惜相公才学,故而招你为婿,相公何必相疑?你若娶了兰氏小娘,也能安心读书,不再为稼穑农活耽搁不是。”
王生沉默了会儿,目光撇到了手边的书,心头突地一动,就是自嘲一笑道:“大娘,举业艰难,虽我十八岁中了秀才,但上一科就名落孙山,眼下正是求取功名之时,当闭门苦读,又岂能早早成亲,流连于温柔乡呢?”
二十多岁的青年书生,声音清朗,目光明亮,头上的蓝色秀才文巾,许是浆洗多次,有些地方就已褪色泛白。
见王生意极坚决,媒婆虽面上失望,但也暗暗为王生高兴,那兰氏小娘性情泼辣,这还可忍,最为要命的,是在闺阁中和男子有染,若非大户人家盯得紧,说不得就闹出一些败坏门楣的事了。
济水·法台
通法境斗剑结束,已近日暮时分,但在场有数位天仙坐镇,纵是夜幕将至,也能出手施展神通,让此地亮如白昼。
五座五行法台,两两合在一处,金丹真人的斗法已然开始。
这时,一道白影冲入光幕,跳上一处法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