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也是回头望去,目光凝了凝,心道果然,但这时也不会上前打招呼,只是脸色冷漠,再次装作不认识一样。
“娘,怎么了?”南宫雨穗心思敏锐,见长公主怔了一下,就低声道。
这时,还未离去的田朝宗,正默默以神念警惕着四周,闻听这轻咦,也将疑惑目光投来,可还未等转化成狐疑。
就听笠阳长公主清声道:“本宫忽然想起一物落下厢房中了。”
这时,旁边一个老嬷嬷道:“殿下,什么落下了,奴婢这就去拿。”
“哎,不必了。”笠阳轻叹了一口气,拉着雨穗的绵软小手上了马车。
“起驾!”一个宦者尖细的声音响起,马车辚辚而转,在大队甲士、仕女、宦官的拱卫中向前行去。
马车之内。
笠阳拿出香囊,捏着一角,似是在沉湎着往事中,抬眸之际,从车内显影铜镜中看到马车之后,那骑着马亦步亦趋的少年,皱了皱眉,暗忖:“原来,这人是崂山仙宗的道人。”
不知怎么,目光突幽幽郁郁,心口微痛,却是想起了驸马,“皇兄说你是海外仙人打入我大周的棋子,存着叵测之心,离间天家骨肉,对本宫……也是虚情假意,可本宫从未怀疑过你。”
说着,眸光低垂,一股缱绻哀思萦绕相寄在手中的香囊之上,“世间男子,大多心气高傲,若非爱……爱煞到了极致,岂会作妇人样,为妻子作织绣呢?”
当时风气,说人像女人,就是骂人一样。三国中就有诸葛为激司马懿出兵,以女装相赠,在此界差不多也有类似历史。因此,风俗相继绵延,脾气暴烈者或拔刀相向、血溅五步,浑然不似后世……鸡你太美。
笠阳收回心神,再次看向徐行,心下微动,清声道:“孙嬷嬷,这壶御酒给崂山的那位道人送去,以谢其鞍马相护之情。”
孙嬷嬷应了一声,拿过一壶御酒,到外间就去唤徐行。
徐行接过御酒,错愕了一下,前日才听李伯言津津乐道御酒的美妙滋味,眼下就给安排上了,心中也有些欣然,微微拱手道:“徐某足感殿下盛情。”
车内,看着铜镜手施礼的徐行,雨穗性情虽柔弱,但心思慧黠灵动,抬头就问,“娘亲认得那道人?”
笠阳长公主点了点雨穗的小脑袋,轻声道:“正是前日娘和你说的那人,对了,你莫要和你二皇兄说!”
“怎么会呢,皇兄若知道,恐怕赐的就不是御酒,而是毒酒了。”雨穗糯声说着,柔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