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侯回到屋中,坐在绣榻上,伸手轻轻抚摸着微烫脸颊,自语道:“自己是怎么了,竟如此不知羞。”
“千里姻缘一线牵,姻缘前定,细侯姑娘觉得呢?”一道淡漠声音响在厢房中,不知何时,圆桌前的绣墩上坐着一个少年相公。
“是你?”细侯娇躯震颤,脸色顿时苍白,心神不宁之间,徐行之言如清风掠耳,更遑论细究言中深意。
徐行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轻轻饮了一口,转头看向细侯,点了点头:“细侯姑娘,徐某并非食人猛兽,不必惧怕。”
细侯缓缓舒了一口气,见徐行面色虽平淡,但目光清正幽宁,似根本不像暴起杀人的凶徒。
细侯抿了抿唇,颤声道:“公子寻细侯何事?”
忽然想起什么,“莫不是此人见色起意,想要强迫……应该不会吧。”
徐行见细侯恍惚,不由出言唤道,“徐某知细侯姑娘畏惧在下,本也不想再见姑娘,只是不能确定细侯姑娘口风是否严密。”
细侯回神,讶声道:“你找我原来是为着此事?”
徐行点了点头,神情微顿道:“细侯姑娘是聪明人,但聪明人有时候难免反被聪明误。”
其实说这话,徐行多少还是有些违心,此女若是聪慧,就不会被富商言语所惑。
细侯沉吟了下,柔声道:“事关公子身家性命,细侯醒得利害,自不会出去胡乱嚷嚷。”
徐行听了这保证,道:“细侯姑娘既然通情达理,却是再好不过了。
言及此处,道:“以后遇上难为之事,可到庆阳寻我,当然如果那时我还在庆阳的话。”
徐行也没有滥施承诺的习惯,觉得细侯和满生将来之事,就交给天意,若是有缘,自己也不吝出手相助。
细侯虽自认自家不会有什么事会烦劳到徐行头上,但这时自不会拒绝了徐行好意,柔声道:“那细侯谢过徐公子了。”
徐行见事已谈妥,也没有和细侯多作言谈的心思,运起法力,施着法术在细侯当面离去,意图自然带着几分警告。
“呀……”这般神异一幕,自是将细侯吓了一大跳,素手掩着檀口,眸中震惊,半晌说不出话。
徐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有多久回到玄渊观,有事则长,无事则短,渐渐天色已晚。
徐行放下手中书卷,道:“青凤,怎么不掌灯?”
青凤从里间出来,手中拿着灯笼,口中轻柔道:“来了来啦。”